沈奚深吸口气,仍旧心口闷。
谭医生过了会儿,才又说:“他这个人,对于想要做成的事,不择手段,但你让他和大烟沾边,万万不行。”
沈奚点点头:“三爷的身子,谭先生还有什么要说的?”
“让我想想。”
谭医生放下茶杯的当口,傅侗文换了身衣裳,手拎着灰色西装,步履轻松地走入:“你们两个人,在将我当实验室的兔子?”他笑,将西装丢到谭医生头上。
谭医生的眼镜被撞下来,气得笑:“一个外行人,别以为知道兔子的用处就能装内行了。”
两人谈笑风生,昨夜烟消云散。
过去那些日夜里,要经历多少,才能让他们做到如此?
沈奚看到傅侗文,想到后半夜两人的“同床”,在这白日里生出了些许羞涩。果然夜黑和天明,人的胆量是不同的。
她端起茶壶,对着傅侗文举一举,匆匆而去:“我去添水。”
傅侗文看她落荒而逃的背影,不由得笑了。
那天,倘若她有勇气回头看,一定能发现,那双眼里已经有了她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