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去了自己的办公室,另一位宛梨推开经理室的门,首先脱下了身上臃肿的羽绒服。
她把空调打高,松了松自己衬衫领口,熟稔地拉开玻璃书柜,看也不看地取出几份文件,带着文件夹坐去了电脑之后,继而从抽屉里取出了一副细边眼镜戴上。
从关门到坐下,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一般,没有丝毫停顿,仿佛宛梨早有清晰的计划。
贴完镜子、近五点钟睡下,七点不到醒来,可宛梨在戴上眼镜之后,看不出一丝疲惫。
按照原本的计划,分公司经理一职应该是年后才上任的,但为了能留住汪妗竽,她只能提早到汪妗竽辞职之前。
年底最后一个月换总经理,这把宛梨的工作难度一下子提高了很多。
但汪妗竽对她来说实在是太过重要。
首先汪妗竽的办事能力在水平线以上,助理这方面的工作,她基本都能处理好;
其次,作为分公司元老陈组长的外甥女,汪妗竽在宛梨身边干活,无形中引导陈组长站在了宛梨身后。
空降的年轻经理根基不稳,宛梨急需有声望的老员工为自己助阵;
还有最关键的一条:汪妗竽了解她、向着她。
秘书、助理的工作要求不低,以至于很多时候这些岗位上的人才会自命不凡,无法忍受默默无闻躲在老板身后,把自己的努力成果都归功于老板。
这是一个需要忠诚度的职位,偏偏来应聘的人里,鲜少有人能拥有忠诚这样宝贵的品质。
但汪妗竽和她不同,她们在工作之前就建立了复杂而紧密的关系,这一点对宛梨来说非常重要。
她需要汪妗竽,在目前她所认识的人里,汪妗竽是最合适她的助理人选。
除开工作以外,宛梨还有一些无法说出口的私心。
她喜欢汪妗竽。
喜汪妗竽把她当做小孩子来对待的感觉。
两人相处时,汪妗竽表现出来的生气,让宛梨感受到了一股久违的爱意——
类似于母亲的爱意。
她一次次地激怒汪妗竽,欣赏汪妗竽因她而气得火冒三丈的模样。
那让她觉得,汪妗竽在在意她、在把重心放在她身上。
这种为了吸引家长注意而故意捣蛋的小学生行为,在宛梨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
或许宛梨自己都没有发现,她有着严重的恋母倾向。
这种扭曲的心理在宛梨的母亲去世之时,便在她幼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