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仰着头一动不动,等着梅洛给她点脂。
梅姐姐还是她的梅姐姐,一如既往地疼爱她。
梅洛微微俯身,她一手捏着秋白芍的下巴固定,一手的小指在她的唇上将口脂抹匀,那玫色渲染铺开,带着珠光,将女子干白的嘴唇变得柔软鲜活。
在男人眼里千篇一律的胭脂,于这世上许多女子而言,却是起死回生的良药,是在压抑痛苦的一生中,短暂盛开的花卉。
每一种香味、每一种颜色都是不同的,或是淡雅如桃梨,或是妖娆如山茶月季,或是华丽如牡丹芍药,日子太暗,总得自己给自己开些花来添彩。
秋白芍睁眼,在口脂一点点覆盖嘴唇的同时,她望着为自己上色的梅洛,感觉冷了半月的身子,也随着嘴唇一点点变得鲜红温暖。
两樱桃,如生并蒂,互羡口脂香。
恍惚间,她又想起了那首词。
“好了,你看看。”梅洛收手,拿了铜镜给她看。
她却还只是一动不动地仰头望着。
梅洛懒怠,今日不出门,只是用了红纸抿了一下敷衍了事。可秋白芍看着,想着那句词,却觉得廉价的红纸染在梅洛的唇上,芬香馥郁,华贵慵懒。
梅姐姐看那首词时,想的是谁呢,若是在想清莹,那清莹可以,她也可以;若是在想她……
“梅姐姐……”秋白芍伸手,怔怔地抚上了女子的下颚。
“怎么了?”她声音轻,于是梅洛弯腰凑近了问。
下一瞬,铜镜落地,摔出了裂痕。破碎的镜子躺在地上,倒映着上方紧紧相依的香影,那倒影在裂痕之中,支离破碎,模糊不清。
“你、你放开!”梅洛震惊地推搡着覆在身上的女子,“白芍,你疯了?快放开我!”
“嘘——”秋白芍低头,她将梅洛抵在妆台上,同她鼻尖相触,呼吸相缠。
“下人们就在门外,梅姐姐再喊两声,他们就会进来。王爷纵使再宠爱我,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我也会被逐出王府。”她几乎贴在女子的唇上,摄取着她唇上的胭脂香甜,呢喃低叹,“梅姐姐……”
梅洛闻言,安静了下来。
她确实不能喊,若是被人听见了传出去,逐出王府都是轻的,一个不好秋白芍会被宫里的几位判处死刑。
“那你放开我。”她小声地哀求,从小养尊处优的梅洛在力气上比不得秋白芍,她被死死地禁锢在妆台之前,进退不得。
秋白芍没有接话,她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