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更乖了,吃了顿饭、睡了一觉之后就来敲我的房门,我问她们来做什么,她们就脱光了衣服躺在地上,抱住自己的腿,一边对我说:谢谢姐姐。”绯钰又下意识地将烟放进了嘴里,她吸了一会儿,什么都没吸出来。
吐不出烟,绯钰显得有些难受了。
“你说得不错,我这样做无异于是在找死。”她斜靠在了床尾,身上还穿着为七夕而备的华裙,腰肢凹陷,她像是祸国的妖妃,妩媚而多情。
“可一个万人骑的婊.子活那么久做什么,活着也是脏地,我看着都烦。用我来能换那些丫头们往后的命,值得的。”
凉环听完,久久说不出话来。
她这时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对绯钰的指责,是多么任性可笑。
事发之后,她不得不承认自己有一瞬间怪过绯钰鲁莽行事,明明没有那个能耐,为什么还要做多余的事情。
可凉环忘了,她如今顺风顺水的日子,何尝不是绯钰八年前的那一次鲁莽行事。
绯钰若是保持着极致的理智,她早该在十五年前,在自己赚够了挥霍一生的钱财后找个地方过自己的小日子。
这一座伴袖楼风雨十一载,每一日都是源于绯钰的鲁莽,每一日绯钰都站在三楼,一边看着楼里的歌舞升平,一边等着头上的屠刀落下。而她是如此坦然。
那句“道之不行,已知之矣”说来豁达淡泊,可深究之后,字字悲凉锥心。
凉环抓着膝上的裙子,低头看自己的脚。
她羞于去看绯钰。
绯钰是娼,那又如何;她凉环是清白的处女之身,那又如何,她根本没有资格绯钰面前抬头。
如果连绯钰都够不上高洁一词,那哪里还轮的到她来置喙。
和那些丫头相比、和绯钰相比,她不过是个千娇万宠着长大的小姐罢了。
凉环语塞,片刻后低声问道,“绯钰姐姐,你为什么要开青.楼呢,你明明很讨厌男人的。”
绯钰抬起了烟杆,含进了口中。
她仰头,眼神放空望向了房顶,像是在看着自己的过去。
过了一会儿,她回答了凉环的问题,“因为除了做娼,别的我什么都不会。”
“姐姐……”凉环迟疑着发问,“姐姐的父母亲呢?”
“我不知道。”绯钰摇头,“听我娘说,我的生父似乎是无锡的一个小财主。”
“姐姐的娘亲是……”
“也是个娼.妇。”绯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