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铎伸手揩去嘴角凝结在胡须上的鲜血，用大拇指在两边抹了一下，又理了理他那乱糟糟的胡须，这才说道：“坑挖小了，我腿伸不直。”

“难得，你居然还有心情关心这个？”林青讥笑说道，“你如果配合一点，你这个条件我倒是有可能满足你，但你要是这么不识趣，那我可能会倒着把你栽进去。”

王金山嘴角泛着冷笑看了眼王铎，说道：“大哥，要我说先拔牙齿再扒皮，就算是再硬的骨头也得老老实实的。”

林青点了点头，“你这个建议倒是真的不错。”

面对这样的威胁，王铎居然都没有表现出丝毫惧怕的意思，依旧十分淡漠的说道：“你没必要拿这些手段来威胁我，我本就是个小人物，如今又还是弃卒，早已无处可去，什么都无望了，死现在对我也是一种解脱。”

“小子，你以为想死是那么容易的吗？”王金山冷笑了一声，“在我大哥面前，你最好不要信誓旦旦的说这种话，否则你一定会知道想死跟想活着一样的艰难。”

林青淡漠的扫了一眼王金山，这小子话里好像有数啊。

“你想知道什么？”王铎抬起那双好似死鱼一般的眼睛，问道。

林青问道：“你对你你那老板徐启功了解多少？”

“我在他手下做了好像快十个年头了吧，原本我对他应该算是非常了解的，我一直是这么认为的，但现在我倒是觉得我可能对他的了解只是他想让我看到的。”王铎仰头想了想说道。

“这个人就是那种典型的老狐狸，他做的事情原本我以为我看明白了，可后来我发现我根本没看明白，总之，其实我现在也说不清楚。”

王金山的眼睛瞬间瞪了起来，“狗东西你要不要听听你自己说的都是些什么话？可了解又不了解，看明白了又没看明白，你这到底算是了解还是不了解？明白还是不明白？”

王铎那颇显沧桑的嘴角勾起一丝自嘲的笑意，说道：“到底是算还是不算呢，其实我现在真不明白。我举个例子吧，我其实一直以为林栋所掌握的是一些徐启功违法乱纪的证据，并且这个想法，我一直延续到了我这次流亡开始。”

“但也就是在我这段流亡的时间里，我细细想了一下这整个的事情，我忽然间发现，林栋所掌握的根本不是什么他违法乱纪的犯罪罪证，而应该是他那见不得人的一面。”

“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林青沉着脸再度说道。

这是王金山刚刚说过的话，他再度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