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叹口气,靳峯听到了这声无奈叹息,“你不是自己也说,又不是只有这一条新闻,何必死磕。”
他手枕在脑后,“我也经常被人情给牵着被迫妥协。”
“靳总,我快睡着了。”
“好。晚安。这大概是史上最短卧谈会。”
黎筝嘴角弯了弯 ,眯上眼。
之后的半个小时里,黎筝翻身十二次。
靳峯闲得无聊,一直在计数,“马上第十三回 翻身。”
“......”黎筝无语,“你还没睡?”
他胳膊疼,头疼,哪睡得着。
“别翻来翻去了,这床单质量没你想的那么好,别等明天出院结账时还要付个床单费。”
黎筝无声笑了笑,尽量侧躺着不动。
靳峯看看手表,马上就要到三点。
“你心里实在难受的话,跟我说说。”
黎筝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就是很累,但又睡不着。
靳峯点开手机,找了首钢琴曲循环播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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踩着时间点,傅成凛到了病房所在楼层,他没有门禁卡进不来,还像之前那样敲敲玻璃门,让护士站的护士给他从里面开个门。
即便只见过一面,护士也认识他,那张脸让人过目不忘。
她纠结着,遗憾地对他摇摇头。
那意思,太晚了,明天再探望吧。
不是她不近人情,是靳峯特意叮嘱过她们,半夜休息时间,不许放任何人到他病房来。
傅成凛猜到了怎么回事,没再为难护士。
回到酒店,蒋城聿在楼下抽烟。
见他一人回来,蒋城聿并不奇怪。
“跟你说了,除了我谁也带不回来,你还不信。”
他扔了烟头,“我爸我妈要是知道他们孙女被关了好几个小时,还又受了委屈,能直接挖个坑把我埋进去。”
两人边聊着,进酒店。
“向董他们回去了?”
“嗯。向舒既然承诺了全部返工,肯定会做到。”进了电梯里,傅成凛摁了电梯键,“明天我好好跟筝筝说,今晚她又累又吓,有点情绪正常。”
蒋城聿:“她不好哄,也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哄好。”
傅成凛从来没哄过人,不会哄,更确切说,是不想费那个心思去哄谁。
与他而言,一段舒适的男女关系里,必定是势均力敌,不是成天谁哄着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