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命的日子,却也无处问起,于是问道:“那马是你买的?”
说起这个,沈玄青一下子就笑了,说:“对,我买的,以后就是咱们家的马,按你说的,是匹温驯的,等过段时日和它熟了,我教你骑马,到时你抱着孩子坐上去,我牵着马出门溜溜也行。”
他擦干净脚,穿上鞋端了木盆到门外倒水。
陆谷给两人铺好被子,心想幸好前几天晒过,连罗标的铺盖卷都晒了,明天对方回来,盖着舒坦。
沈玄青脱衣裳时,他在旁边等着,好拿着一起放到外面洗衣盆中。
怕衣裳里放了东西,不留神浸水,他边摸边问道:“银钱都藏在贴身的布兜里?”
这身衣裳是沈玄青自己的,内里有陆谷给他缝的几个内兜,他坐在床边脱鞋,说:“在,还剩十两多碎银,分开放着,你都掏一掏。”
说到这里,他忽然想起来衣裳里还有件别的东西,还未说出口,就见那块儿玉佩被摸了出来。
陆谷没见过手里这块玉佩,在灯下稍一分辨,却是个龙纹玉佩。
他疑惑问道:“这是你买的?”
沈玄青接过他手里那块儿玉佩,想了下压低声音照实说了,有这么个玉佩在,瞒也瞒不住。
“这玉佩,是崔大人给我的,他本想留我在他手底下办事,还许诺将名字挂在皇城黑甲军羽队里,但我婉言推拒了,咱们这儿离京城远,家里有老有小的,实在去不了,他就给了我这个。”
皇城黑甲军,连陆谷都听过几耳朵,那是皇上身边的人,能当上黑甲军,不是京城那些达官贵族,就是真的有本事的,又说这玉佩是宫里的东西,他不免多看了几眼。
京城皇宫,对他来说那是比玉青府城还要遥不可及的地方,连想都不敢想。
见陆谷看向玉佩,沈玄青又把东西递过去,说:“崔大人说这是皇上赏他的,宫里的东西,以后若有事,路远到不了京城,拿着去玉青府城找府衙即可。”
灯烛辉映,这玉佩确实和陆谷见过的糙玉佩不同,温润细腻,他不是什么行家,只能摸出点区别来。
听完后,他没被沈玄青糊弄过去,抬眼问道:“崔大人为何送你这个?”
要说沈玄青能活下来,追杀的人也没找到吉兴镇,都是多亏崔大人,他们不去谢人家都要算失礼数,反而沈玄青不去人家手底下做事还得了玉佩,怎么都想不通。
沈玄青轻叹一声,随后笑道:“本不想同你说这些腌臜事,怎的今天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