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儿有个规矩,见了人血的狗不能留,会有瘾的,有一次就有第二次。
沈玄青避着他把黑狗拉出鸡圈,顺手用绳索抽了几下,黑狗受疼却躲不开,尾巴一直夹着。
陆谷擦一把眼泪,打起精神继续找鸡蛋,不敢懈怠。
他将鸡圈翻了个遍,一共找到四个,要不是碎了一个,足足有五个呢,陆谷提着篮子往外走,准备关好鸡圈门,沈玄青拦住了他。
“我扫完再关,你先回去煎药。”沈玄青拿了扫把过来,他本就是来后院扫鸭圈鸡圈的,夏天天热,隔两三天就得收拾收拾,也正是因此,陆谷才没被狗咬。
前院里。
卫兰香正在和周香君话家常,将那糟心事说了一说叹了一叹,见陆谷出来,她接过篮子看一眼,只有四个,夏天还没过去,母鸡不好好下蛋,这几个还算可以。
“这是你三叔的阿嬷,以后闲了让二青带你过去认认门,他家也有个小双儿,没事你俩也能在一处。”卫兰香边说边往厨房走,放了鸡蛋后又从放腌咸肉的瓮里拿了一吊肉和两条鱼。
“阿嬷。”院里的陆谷小声喊了人。
周香君露出个笑,就是抿着嘴看起来有点腼腆。
“香君,这你拿回去给老三和玉哥儿他们做顿好的。”卫兰香将肉和鱼递过去,鱼虽说不是什么稀罕物,但这两条都是杀好腌过的现成,回去不用再费手拾掇。
周香君不好意思地笑了下,但也没拒绝,说道:“二嫂子费心了。”
家家都有活要干,卫兰香也没留他,说道:“不早了,回去快做了,刚能赶上晌午饭。”
周香君的丈夫沈顺旺是沈玄青兄弟俩的亲三叔,就算他今日不来,回头卫兰香也是要纪秋月送过去一些的,省得天热全放坏了。
药味在院里飘散开,陆谷坐在小药炉前拿蒲扇扇火,没多久沈玄青过来了。
卫兰香在厨房咚咚咚切肉切菜忙碌,准备晌午的吃食。
陆谷垂着眉眼不敢乱看,谁知沈玄青径直朝他走来了,还在他身旁站定。
他俩都没说话,沈玄青顿了一顿,才从檐下拿了根细木柴过来,塞进了药炉里。
炉子里的火正好,陆谷不明白他怎么又添了一根,但闷头没过问,还是沈玄青张了张嘴,解释道:“我引火拿到后院用。”
闻言,陆谷不敢不回应,但只能讷讷点头,说不出旁的话来。
等木柴被引燃的这一小会儿功夫,两人又不说话了,沈玄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