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啊!”
“天上人间”开业不过数月,就能把五万两的欠银缴清,这会馆果真是赚银子的生意。
水溶闻言轻笑一声,对于忠顺王知晓“天上人间”的事情并不诧异,如今“天上人间”在京中颇有名气,并且水溶开业的银子还是从他这儿拆借,其内的姑娘们又都是从教坊司而来,只要有心,忠顺王知晓不足为奇。
于是水溶略显谦虚的回道:“不过是一时新鲜,适逢其会罢了,等过了这档口,怕是要惨淡经营了。”
新店开业,其内姑娘又有质量,自然会吸引客人,等热度下来,也就不会那般疯狂,只是惨淡经营也不至于,才貌双馨的姐儿们可不愁爷们追捧。
忠顺王呵呵一笑,眼神变换少许,提醒道:“小十六,你我既是兄弟,有些话还是要提醒你一句,记得当初伱曾说过会馆不做青楼那等生意,不过你这。口不对心啊!”
水溶闻言了然,忠顺王所言,无非就是青兮出红纸布告的事情,这等行径与妓院无异,作为皇室贵胄,弄这等子腌臜的事情,一旦让有心人爆料出来,皇家脸面也不好看。
念及此处,水溶也毫不避讳,将挂羊头卖狗肉的事情说与忠顺王听。
忠顺王听完不禁哑然失笑,看向水溶的神情也不知道是觉得好笑还是可气,戏谑一声,颇有些无奈道:“怪道皇兄说你有奸商的潜质,如今看来,皇兄目光如炬。”
水溶闻言眼神微顿,奸商好啊,不会多生事端,故而水溶也不细究,转而自嘲道:“我学疏才浅的,也就只能想些上不得台面的歪主意。”
忠顺王抬眸瞧了水溶一眼,目光闪烁,沉吟一声,将几案上的银票推回,笑着说道:“户部还没到结算的时候,销账的事情,小十六也不需这么着急。”
水溶闻言挑了挑眉,“还没到结算的时候”,这是什么意思?他来销户部的帐,这不是好事,忠顺王为何推脱起来?
事出反常必有妖,不由的,水溶心里有不好的预感。
“堂兄,我来都来了,难不成还要我白跑一趟,左右都要要销账的,今儿个办了也就是了。”
且不论其中有何缘由,先将账目销了再说,这样一来,剩下的事情与他无关。
忠顺王不慌不忙的将手中茶盏放下,语气无奈道:“小十六,我就与你直说了,陛下有意让户部在年底之时追缴户部欠银,反正相差不到一两个月,等那时一并销了也省事儿,而且到时还得请你帮衬一二,你可不能推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