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已然无碍。”
“解渴舒顺。”
一听这词,宝钗芳心颤动,隐约间总觉少年是故意提及,玉颊复又染上红晕,只觉口中干涩,不由的抿了抿粉唇,好似有些渴了。
思及此处,宝钗默默的拿起一侧早已凉透的茶盏抿了起来,解解心底深处涌上的那股子干涩。
宝钗喝茶的小动作,探春与黛玉自是不做他想,听见水溶言及无碍,芳心皆是一缓,心态平和。
其实单看精神气色,便知水溶无碍,想来是关心则乱,故而才多问那么一句。
黛玉葱白的指尖捻着玉肩的一缕青丝把玩,罥烟眉下的柳眸闪了闪,不由的轻声道:“酒多伤身,哥哥还是仔细些为好。”
在外应酬吃酒本是常事,可吃到请大夫来的,少之又少,可不叫人担心。
水溶闻言,凝眸看着忧郁文艺的少女,柳叶细眉之间,见着几分忧色,令水溶心中欣慰。
到底没白疼这小丫头,也知晓心疼哥哥了。
点了点头,水溶温声道:“喜庆的日子,也不好扫了兴头,下回我注意些便是。”
其实他对于酒这顽意非常克制,一般而言都不会喝多,即便是大婚之时,他也是保持清醒,今儿个他也没吃多少酒,就是。侄儿媳妇有些上头。
当然,这话他肯定不能说。
黛玉见水溶听劝,眉眼弯弯,芳心透着一股子欣然。
水溶见少女褪去以往的忧郁,浑身上下散发着青春活泼,不禁笑了笑,转而目光看向一侧侍立的紫裙少女,询问道:“紫鹃,你家姑娘近来可还失眠少觉,可还犯嗽疾?”
瞧着黛玉虽依旧体格孱弱,有不胜之态,但气色比以往好上些许,也不知病情如何。
黛玉闻言,把玩青丝的指尖顿了顿,凝眸瞧了一眼少年,粉嫩的唇角微微翘起,眉宇间透着几许嗔怪之意。
想知道就问她呗,怎得询问起紫鹃来,好似她不会如实相告似,又好似自个是个没长大的孩童。
话虽如此,但心底里却是暖呼呼的,丝丝甜蜜浸入心田。
紫鹃见少年询问,知晓王爷是心疼自家姑娘,近前一步,笑盈盈的道:“回王爷的话,奴婢时时提醒姑娘午间少睡,夜晚大抵一更多天便睡了,不怎么失眠少觉,只是偶有惊醒之时,至于嗽疾,倒是不怎么咳了。”
水溶闻言心下了然,果真是心境宽和,在悉心调养下愈发见好了,持之以恒,日后黛玉也不至于犯下劳怯之症而香消玉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