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说孙绍祖的安全,只要永康帝不想让他死,那他就安然无恙,若是事情闹大了,舍弃也就罢了,无非就是一工具而已。
再者说了,他是帝党的中坚,自然担心朝野反应过激,影响到永康帝,但水溶可不算是坚定的帝党,会因此事担忧?
不过忠顺王也不会戳破,毕竟到底是兄弟,此举有离间兄弟之情的嫌疑。
默然几许,忠顺王笑着道:“皇兄,新政一事来年便可全国推行,一旦新政施行下去,国库便可充盈,以后也无需束手束脚了。”
做任何事都需要银子,国库空虚一直是朝廷的弊端,以至于永康帝做事束手束脚,但从山东田亩翻倍的情形下来看,一旦全国推行下去,大乾朝登记在册的田亩呈几何数增长,收的税银自然也就多了,更别说新政是将税收归于田亩,大大增长了税收的银额,国库充盈不是梦。
永康帝闻言,心中也是高兴,笑着说道:“此番新政推行,小十六功不可没,这小子素日里备懒,不过做起正事来,还是殊为靠谱。”
忠顺王心中了然,虽说水溶并没有做什么实质性的事情,但他当初在朝会上支持新政就已经是大功一件,也是因为他压住了武勋一脉才不至于失控,更别说史鼐、孙绍祖这等推行新政的人都是他推荐的。
可以说新政处处都有水溶的手笔,说他是大功也不为过。
轻笑一声,忠顺王说道:“皇兄所言极是,小十六不光是支持新政,在海贸上建树也不少,给朝廷增添了近百万的税银。”
“哦说来听听。”永康帝闻言心下一惊,顿时来了兴致。
当初开放福建港口全然是因为北静王府的情面,对此并不关注,只当做是水溶的胡搞而已,可听着增添了近百万的税银,还是让人大吃一惊。
忠顺王说道:“小十六这小子也精明,拉着南安郡王、镇国公府他们一起做海贸生意,一趟往来便是数万两的盈利,尝到甜头后,他们便专心此道,一来二去的,海贸的税银自然也就增多了,甚至于那些文官们都打起了主意,私下里组建商船。”
说起这事来,忠顺王还是颇有感触的,所谓天下“天下攘攘皆为利来,天下熙熙皆为利往”,新政触及了武勋权贵的利益,他们素来骄横,要不是海贸这一块让他们获利,新政岂能如此顺利。
可以说,海贸的盛行,间接性的推行了新政。
永康帝目光闪烁,沉吟几许,说道:“这么说来,或许朕可以允许开放海禁。”
如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