溶出声道:“母亲,元春已然进门,孩儿想着索性就让元春管家里的事儿,母亲觉得如何?”
自打水溶袭爵,北静太妃便将王府的账目交由水溶,只是管家的事宜皆是“门里边”的事儿,故而多还是北静太妃管着,若是让元春行管家之事,还是得支会北静太妃一声。
而且面对疼爱自己的继母,总不得敬着为好,同时这也是缓和下这婆媳天然的不融洽。
北静太妃闻言玉容略显幽怨,一双明眸瞧着水溶,似是在瞧一头白眼狼,俗语有言:“有了媳妇忘了娘”,眼下不就是这般情形。
“你说了便是。”
虽心中不愿,不过北静太妃也不会驳了水溶的意思,使其难堪,而且元春作为北静王妃,本就应将管家事宜交由其负责,只不过这语气难免控制不住。
水溶闻言顿时无奈起来,这语气中,怎得有那么一丝丝嗔怪。
见此情形,水溶起身上前,挨着北静太妃而坐,清声宽慰道:“母亲,孩儿这也是想着让您轻松一些,不至于为这些个烦杂的事情扰心,以后若是有什么事儿,且吩咐元春即可。”
听着水溶宽慰的话语,北静太妃心儿舒缓许多,到底没忘了她娘,晓得孝敬一二。
堂下安坐的元春目光盈盈的看着水溶,她知晓自家夫君这是替她说话,一时之间,芳心甜蜜不已。
哄好北静太妃,水溶不由的轻缓一口气,这夹在中间的感觉,完全不似昨晚那般,颇有些难受呢。
闲叙片刻,水溶与元春便离开了宁安堂。
廊道上,元春玉容略显愁容,水溶见状心下就明了,宽慰道:“元春,母亲那儿你不必担心,相处久了也就融洽了。”
北静太妃不喜欢元春的态度都摆在明面上了,以至于水溶都说不出哄人的话儿来,只好劝慰起来。
不过对于北静太妃而言,即便不喜元春,也不至于如此明显,今儿个的北静太妃倒是反常,莫不是年纪到了?
腹诽继母,实属不该。
元春闻言心下好转,婆婆不喜欢她,但是得夫君的喜爱就足以。
沉吟一声,元春轻声问道:“夫君可否告知妾身母亲的喜好?”
水溶闻言心中恍然,询问北静太妃的喜好,看样子这是打算投其所好了。
念及此处,水溶笑着说道:“母亲常念叨的便是为王府开枝散叶,伱要是明年能给母亲送一个大胖孙子,定能讨母亲的欢心。”
元春闻言顿时俏脸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