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当。
自家的媳妇,还是条理清晰的,当家的一把好手。
张友士本就是医德重于外物的人,倒也没有想着什么繁文缛节,作揖了一番,说道:“王爷,在下先行把脉。”
说罢,张友士便越过水溶,朝着躺在榻上的宝玉走去,大致看了一眼宝玉的气色之后,旋即搭起脉来。
须臾间,张友士紧凑的眉头舒缓下来,说道:“此系无形之痰壅蔽心窍所致,嗯。通俗些说就是受到刺激出现神志症状,不妨事。”
一听见“不妨事”,众人提着的心顿时放了下来。
只是贾母还是有些不放心,问道:“果真不妨事?”
张友士知晓家属都是关心病人,一派的神情自若,颔首道:“实在不妨,若是出了状况,在下愿一力承当。”
这时,水溶出声道:“张先生乃是妙林杏手,既然张先生说无妨,宝玉也就无甚大碍,老太君不必担忧。”
见水溶打了包票,贾母等人自然也就无话可说,一颗担忧的心彻底放了下来。
张友士对于水溶这般的力挺,心下自然舒畅,说道:“王爷,待在下开一个安神的方子,公子静养几日也就无碍了。
只是公子不可受刺激过度,如若不然,此症反复无常,累及公子性命。”
贾母等人闻言,心下皆是一怔,目光落在一脸“人畜无害”的贾政身上,让贾政一时摸不着头脑,面容上浮着一抹尴尬之色。
水溶也大致明白一些情况,倒也没说什么,与张友士寒暄几句后,便让丫鬟带其下去吃茶。
随着“张友士”这个外人离去,贾母便无所顾忌,抬头看着贾政便发作起来,厉声对着骂道:“都是你作的孽,非得逼他进学,好端端的人逼的成了这般模样。”
贾母这会儿也大抵摸清楚了,无非就是逼宝玉进学过甚,以至于犯了癔症。
贾政闻言心下一怔,怎么都成了他作的孽了?
不过转念一想,先前张友士的叮嘱犹言在耳,再加上贾母的这番话,顿时让贾政摸着了头脑,忙道:“母亲,孩儿让宝玉进学也是为了光宗耀祖,母亲这话,我做儿的如何禁得起。”
贾母闻言,啐了一口,冷哼道:“我说一句话,你就禁不起,你那样逼宝玉进学,难道宝玉就禁得起了?”
说着,贾母浑浊的双眸不觉就滚下泪来,一片戚戚然的。
贾政见贾母动了真火气,赶紧跪了下去,含泪道:“母亲这话说的,折煞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