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上我肚子里的这个?没瞧见太妃都不顾仪态了。
北静太妃心下一缓,转而声音中带着几许埋怨的语气,道:“你这还有着身子哩,操心这些烦心事作甚。”
甄画美眸闪了闪,扬着娇媚的脸蛋儿看向北静太妃,轻声问道:“姑母,宁国公府会不会因为这件事而被褫爵?”
北静太妃闻言玉容微怔,面上带着几许不自然的神色,说道:“这得看圣上如何裁定。”
宁国公府除爵,以贾珍犯的事儿来说不是没有可能,但这事她怎么好打包票。
甄画闻言,清澈的双眸中雾气渐生,素手攥着肚皮上的裙裳,声音中见着几许哽咽,道:“姑母,若是宁国公府除爵了,我倒是无所谓,就是孩子以后连个正经的名份都没有了。”
北静太妃见甄画哭诉起来,顿时心儿一疼,毕竟甄画说的没错,以她的身份进不得王府,可偏偏又怀了那猴儿的种,一旦宁国公府除爵,那这孩子就不是国公府的子嗣,身份地位上就有明显的差距。
这么一计较起来,宁国公府还真不好除爵,要不然她大孙子怎么办?
甄画瞧见北静太妃玉容上的不自然,心下微微一喜,转而继续哭诉道:“姑母,我的事儿您也听表哥说过,我那公公就是个“爬灰”的混账东西,一直惦记着我,当初要不是表哥,怕不是惨遭毒手,现下他犯了事儿,该怎么着便怎么着,就是这国公府的爵位可不能有失,姑母,您就帮帮我把。”
北静太妃闻言蹙了蹙眉,那贾珍“爬灰”的事儿她是听水溶谈及过的,自是知晓,要是以往,这种腌臜事儿她也管不着,可眼下甄画算是她的儿媳,而且肚子里还有北静王府的孩子,岂能由旁人惦记。
凝眸看了甄画一眼,北静太妃的眸中闪过莫名之色,她清楚甄画带着意图,无非就是想保住宁国公府的爵位。
对此,北静太妃表示理解,原就是委身了那猴儿,算是亏待于她,眼下事关自个的孩子,如何不能为其打算。
若是换做于她,定然也是要谋划一二的,实属人之常情。
哎,这该啐的猴儿,尽让老娘擦屁股,再管不住那玩意胡作非为的,非撅了它去。
当然,这也就是北静太妃发发脾性,真要撅了去,北静王府不就没根了,可不得心疼死她。
思及此处,北静太妃轻抚着甄画的螓首,眸中藴着一抹厉色,幽幽道:“那老腌货犯错,自是由他自个担着,我会去宫中陈情,尽量保住宁国公府的爵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