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冉姐姐”这个可爱的称呼改为“大嫂”之后,冉禁更明白自己的位置。
她和喜欢的人之间唯一的联系,只有迟理。
她永远只能遥遥地望着迟遇远走,距离她越来越远。
“你觉得你配觊觎小遇吗?你是个什么玩意,可不能真的忘了。”
冉禁没有忘,也没法忘。
她一直都记得自己的身份,即便想要忘记都不可能。
她的爱和别人有什么不同呢?
她甚至可以比这个世界上任何人都爱小遇,她有这个信心。
但是小遇不可能和她在一起的,她不配,那是绝对不会发生的事,也是绝对不能发生的事。
绝对不能。
……
卧室的门被迟遇锁上了,任何人打扰不了她们。
迟遇缠着冉禁,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冉禁尚存一丝理智,扯了一把放在置物架上的浴袍。
她被迟遇带倒前,用浴袍裹住了迟遇。
迟遇一手支撑在床面上,一手圈着冉禁的脖子,没让她逃走。
冉禁怕自己没轻没重地一卧压疼了迟遇,此时双手撑在迟遇的身侧,膝盖无可奈何地压在床面上。
冉禁浑身湿哒哒地在滴水,一层凉意让她很尴尬,有些战栗。
迟遇不让她受伤的手继续施力,很体贴地让她躺下来,别撑着手。
刚刚被冉禁胡乱裹在迟遇身上的浴袍,此时已经松松散散了。
换做以前,冉禁肯定要担心她这样会不会感冒,可这一刻的冉禁意乱情迷,难得什么都想不起来。
想不起来什么感冒与否,想不起来自己是谁身在何方,眼里只看得到迟遇的眼。
迟遇亲她右臂的时候,她条件反射地想躲,迟遇追了上来,继续安抚她。
这份感觉很奇妙。
连迟理日复一日划开的伤口,扎在她嘴里、心里尖锐的疼痛,都被迟遇一个又一个温柔细致,又小心翼翼的吻消弭了。
冉禁第一次感觉到自己是柔软的,易碎的。
也是被精心呵护着,不会被打碎的。
她以为永远都得不到的人,正在眼前。
那个遥不可及,只要有点儿细微末节的回应都能让她开心一整天的人,正在拥着她。
这次换迟遇握住冉禁的手腕:“小冉姐姐?”
冉禁呼吸几乎静止了。
她一直都在努力推开迟遇,用尽各种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