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详细介绍。
“反正您也是在寻找新闻素材,不如去跟我们厂长聊一聊,看看有什么可取之处。我只是个宣传干事,对于厂里的事情没有厂长了解得具体全面,您要是有什么想知道的,可以与他面对面交流。”
汪记者虽然看着高冷,但是为人倒是很实在,直言道:“我负责的新闻稿已经收集到了足够多的素材,即使去采访了,也未必能见报……”
“没关系,您只管去。无论能不能登报,我们啤酒厂都热烈欢迎青年报记者同志的采访。”戴誉语气诚恳,“我们来一次北京不容易,能接受向您这样的国家级报纸的采访,更是难得,有个向全国人民展示自己的机会就已经很满意了,能不能登报就随缘吧。”
汪记者沉吟片刻,终是点头答应了。
当天,戴誉将汪记者引荐给了许厂长和徐科长,至此他的任务就算顺利完成了。至于能否登上青年报的版面,那就是领导们需要操心的了。
第二天的会议主要是糖酒公司的经理会,记者们不被允许进入会场。
戴誉已经进去见识过一次了,所以之后让不让他进去都无所谓。
清晨起来,穿戴一新之后,拎上何大夫给的那个小包裹,揣上写有夏露外婆家地址的纸条,戴誉就慢悠悠出门了。
来到这边两天,这还是他第一次有心情认真欣赏首都风貌。
此时的北京城刚刚苏醒,晨起有不少遛鸟的大爷。
钻进最热闹的一家国营早点铺子,点上服务员推荐的褡裢火烧、焦圈和面茶,在铺子里看热闹,听人聊天,磨蹭了半个多小时,才出门去坐公共汽车。
夏露外婆家在什刹海附近,他下了车,按照纸条上的地址找到一个红漆大门的四合院。
不过,他并没有敲门入内。而是沿着这条胡同继续往东走,经过第一个岔路口时,再向南走,直到第三户人家的院门前停下。
这会儿已经快到上午十点了,自行车的铃声,锔锅钉碗补茶壶的吆喝声,起刀磨剪子的滋啦声,以及孩子们围着糖担子,用牙膏皮换麦芽糖的吵闹声,吵吵闹闹地往戴誉的耳朵眼儿里钻。
来往的人员太密太杂,他没敢做什么惹人怀疑的举动。
只是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戴誉凑近青砖围墙,在其中一块写着门牌号的青砖上轻轻敲击两下,听到空鼓声,又在它周围的另两块砖上又一次敲了敲,反复确认几次才放心地收回手。
看来他记得没错,赵学军的那十多条大黄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