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钟及巍也不算年纪大,他在这里头顶多算刚好。
年纪大点的是那位洪总,年纪最小的莫过于这位“新朋友”。
“来晚了,我自罚一杯。”钟及巍带着身后人进来,往对面的沙发那走。
生意场上,不管是女伴还是男伴,只要没身份的只能是秘书的存在,甚至不会多介绍两句。
夏仰和其他几位陪同的人一样,本来只打算进去乖乖坐一边,但才踏进一步,就看见了坐在最外边的那个人。
她停住脚步,脸色有些僵硬地站在门口。
那真是一张极其年轻英俊的脸,下颚弧线被日光裁切得立体,凌厉分明的五官让包厢里其他几个男人都黯然失色。
少年气还没完全褪变,那道冷漠到几乎没有温度的眼神,却给他无形中添了几分成熟的韵味。
他穿得最休闲,但压迫感最强。
伸进酒杯里转着冰块的长指正慢悠悠地抚弄着杯璧,看似心不在焉,但视线又紧紧地盯住了她。
神
情里,没有一丝出人意料的惊讶。
段宵回国了,他居然这么早就毕业了。
夏仰呆滞着迟迟没动,直到身后推着餐点的推车没料到她就在门口,直直撞了过来。
摆在最前面的汤饮撒了一点在她侧腰那,开衫被淋脏了。
“对不起,这位小姐,我没看见您!”
服务员拐弯拐到一半,吓了一跳,赶紧道歉。
也辛亏这个小意外,没人注意到这其中氛围的异常。
走在前面快要坐下的钟及巍这才回过头:“夏仰,没事儿吧?”
“没事。”夏仰低下眼,“抱歉,我去洗手间先处理一下。”
身后服务员多此一举地告知她洗手间的方向,走廊慢慢恢复了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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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手池那的水龙头哗啦啦流着水,夏仰挤了点洗手液,将就地搓了搓那片衣料,再用清水打湿洗干净。
四月初的气温不算低。
但衣服是薄的,湿哒哒黏着总觉得有点难受。
夏仰弯腰在那洗手,试图多拖延一点时间,来给自己思考刚才看见的人。
但身后人的脚步声渐近,似乎根本没打算给她喘气的空间。算不得久别的故人重逢,总该有点波动。
“你在装不认识?”
段宵低沉的声音从她身后响起,带着似有若无的讽意。
夏仰睫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