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应下了:“左谕德亲手沏的茶,我是无论如何也舍不得推拒的。”
说到这时,宋绶才终于想起了自己来的目的,不由一拍脑门,好笑道:“你这岔七岔八的,究竟猜不猜得出了?还是叫我这题给难住了?你可得老实承认。”
陆辞无奈道:“这有什么好猜的?你终日在馆阁中,堪称寸步不离,能与我相关,又称得上喜事,还能被你‘意外知晓’的,”宋绶不满地瞪他一眼,“可见消息瞒得也不算严密……九成九是添选馆职的名单出来了,而我所荐的那三位友人中,刚巧有人就在其中吧?”
宋绶从陆辞仅凭三言两语,就一下分析中的那刻起,就愣住了,半晌才感叹道:“我若有你三成敏锐,也不至于在馆阁中一过十余年,寸步无升迁了。”
陆辞却道:“人有所长,亦有所短。宋郎校勘方面的本事,可是我只能望洋兴叹的高明。况且宋郎不是最喜埋首书卷,与纸墨为伍么?像馆职这等清贵的闲地,我离开时,可是万般不舍着呢,哪怕你真有了升迁的机会,也不见得愿意离开那宝地吧。”
宋绶听着,可比平日与友人们发牢骚时,所得的几句简单抚慰要舒服多了,不由笑道:“枉我虚长陆郎不少,却不如陆郎看得透彻。得了,既然叫你给猜中了,那我也不再卖关子,告诉你是哪两位中选了吧。”
陆辞微讶:“竟然还中了两位?”
宋绶点头:“一位姓柳,一位姓朱。”
这可真是意外之喜了。
陆辞清楚,自己的推荐,只是给了三人一块敲门砖,真正叫他们得到这机会的,则还得看这近两年来,几人在吏部那所留下的考评政绩。
这赫然代表着,在分别的这段时日里,朱说和柳七都很是勤勉,一心奋进,才能得到上司赏识,为此大开便利之门。
当然,滕宗谅略逊一筹的原因,也不见得是他不够勤勉努力,而是他的排名也好,官职也罢,在几人中一直是最低的,能接触到的权限,自也受到了更多的治辖,无法随心发挥。
说完,宋绶猛然想起自己还带了个小背袋来,赶紧解下,放到桌上后,解释道:“我好歹也在馆阁任了这么些年,即便无权推荐,但拿到往年考题的门路,还是有那么一些的。这回扩选馆职,是事出有因,那条件想必会放宽一些,你将这些拿给他们,正好做个参考。”
这对正思忖着要如何帮两人备考的陆辞而言,真是一阵及时雨了。
完成此行任务后,宋绶到底没吃第二杯茶,就因惦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