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哥桌子上拿的。”迟良翻来覆去的看了看,肯定道,“上面一个答案都没有,肯定是野哥的。”
“你瞎了?”楚新鹏抢过卷子,放在桌上点了点那一串字母也数字,“这不是答案?”
迟良记忆里没有楚新鹏那么好,他就记住个-7,他盯着那一串数字看了半天,“这是答案?这是彩票中奖号码吧?”
“屁的中奖号码。”
楚新鹏翻了翻许野的卷子,“野哥出息了,居然听老班讲题了,肯定是老班说答案的时候他写的。”
迟良看着靠边写了一排的数字,噗呲一声笑了,“野哥就是牛逼,答案写一排,就是不往空里填。”
谢卓记得很清楚,这行数字是在王平讲“-7”的时候许野一口气写下来的,先不说他知不知道答案,就算知道他也不可能背下来,就他那懒脑子。
谢卓站起来往外走。
迟良问他,“谢卓你干嘛去?”
“尿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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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务室今天刚好是李一铭当班,许野回学校的事她已经知道了,所以看到他来李一铭一点都不惊讶,“好久不见啊野哥,换发型了?”
这语气,是李一铭没错了。
许野叫了声“铭姐”,李一铭受宠若惊,“今天怎么这么客气,该不会又想让我给你开病假条吧?
“不是,”许野说,“我受伤了,来上药。”
李一铭一头黑长直,人美声甜,穿着白大褂就像一个天使,可当她拿起医用工具的时候,就是个没有血性的魔鬼。
消毒棉签一下子戳在了许野后腰的伤口上,许野狠狠的抽了口气,“铭姐!”
“干嘛?”李一铭还在一下下戳他伤口。
“轻,轻点。”许野咬着牙,汗都疼出来了。
“你还会怕疼?打架的时候干什么去了?”李一铭上完药,甩手在他背上拍了一巴掌,“好了,还有哪?”
剩下的地方许野有点不敢给她看了。
这么多年他受伤最严重的的一次是做题做到手指头抽筋,唯一见过血的一次是八岁换牙的时候,就他现在身上这些伤,真不比死了痛快,哪受得了她这么戳!
李一铭看他坐在那不动,放下手里的消毒水,“没了是吧?”
“……有。”
“哪?给我看看。”
许野按着自己的腿,看着李一铭,“能轻点吗?”
李一铭抱起胳膊,“常年打架受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