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季承安在旁边问道。
他盯着王耀南和夏东河的案子这么久,凡是有可能会和他们扯上关系的人,里面就没有一个姓“葛”的,这个姓氏比较少见。
“我是早些年,在省城跟一些领导和一些公司老板吃饭的时候,偶然间遇到的葛先生,最开始我只是想摆脱丁鹤年的控制,才答应跟葛先生合作的,我给他钱,他给我提供各种有价值的线索,有时候还会给我介绍生意,我也试图想打探他的背景,可好像没什么人了解他,也可能是我没找对路子,总之葛先生不管在商界还是在官场,都有很强的人脉关系……”白初夏挑着重点,说着她跟葛先生的一些往事。
“他为什么跟你说这些事?你再说说前因后果。”季承安喝着茶继续追问。
“还是要从陆县长这边说起,前几年陆县长在江临市政界挺出名的,不少干部都因为陆县长惨遭落马,葛先生那时候挺欣赏陆县长的,他跟我说拉拢陆县长,不仅仅是他的意思,还是省里某位领导的意思,至于究竟是哪位领导,他一直没跟我说过。”白初夏回忆道:“再后来陆县长去省城医院探望夏东河,被葛先生的人发现了,他详细询问了我不少关于陆县长的情况,还问了我陆县长的母亲是谁,后来就跟我说了夏东河的事,他希望我能站在台前,充当他的代言人……”
白初夏不知道陆浩和夏东河是亲戚关系,她把葛先生的话都说了出来,包括葛先生是想从夏东河手里,搞到那五十亿美金的事情,也都没有隐瞒。
听到葛先生的目的,季承安的脸色立马沉了下来,凡是图谋这些钱的人,都该被抓起来判刑。
不过季承安怀疑葛先生怕是已经发现了陆浩和夏东河之间的关系,对方还问了苏虹,可见十有八九也知道了苏家的事,甚至陆浩的亲生父亲是谁,怕是也一清二楚了,这让他愈发觉得这个葛先生不简单。
“白总,照你这么说,把这个葛先生约出来见面,怕是很难了吧?”季承安猜测道。
白初夏认同道:“季检,我觉得几乎不可能,早些年管控多松啊,各个城市的监控都不完善,可近些年到处都是摄像头,他那么一个小心翼翼的人,除非是必须要露面的事,否则他绝对不会出现,想顺藤摸瓜抓到他,我觉得不是一蹴而就的事。”
葛先生比丁鹤年的心机还要深沉可怕,社会经验又老道,想让对方栽个大跟头,比登天都难。
“你说得对,所以这件事不能操之过急,他肯定还会再找你的,你得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