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意带来这里。你若不稀罕吹这春风,大可自行回去。”
滕宗谅啃着软绵绵的蜜糕,倒是毫无意见:“许久没出门了,多坐会儿也好。”
“喂喂喂,”柳七嘴角一抽:“我何时说不吹了?”
说话间,他还故意挪到陆辞身边去,坐到风向的下面。
陆辞懒得理他,朱说则没忍住睨了他一眼,就见柳七笑眯眯地做出吸了一大口气的夸张模样:“哎呀,刚巧让这阵好春风送点省元身上的才气来,叫我沾沾。朱弟你就别来同我抢了吧?”
朱说:“……”
要不是亲眼看见,他简直不敢相信,世上竟然这般死皮赖脸之人!
陆辞闻声回过头来,正见朱说被柳七刺激得不复淡定的模样,不禁莞尔一笑。
不论这回殿试,他们中能有几人得到唱名赐第,这样相聚一起、和睦又悠闲的光景,怕是很难再见了。
柳七忽问:“朱弟此回应试,有几成把握?”
朱说愣了愣,思忖许久,小声答道:“总有五成吧。”
往年殿试落榜者,皆介于三四成间,哪怕不把朱说在省试放榜的排名参照在内,也绝对称得上是保守了。
柳七已不怎么敢逗威严越盛、也越来越不好惹的小饕餮了,便逮着更好捉弄的朱说玩:“那朱弟认为,愚兄上榜的可能,有个几成?”
朱说不假思索道:“九成。”
柳七本以为老看不惯自己一些做派的朱说,会趁此机会损他几句,不想对方在正经问题上,不仅实诚,还很是高看别人。
导致他在得到这意料之外的答案后,一时间居然不知如何答复,尴尬地卡了壳,半晌才谦虚道:“朱弟谬赞了。真说九成的,只可能是摅羽吧。”
然而朱说立马就道:“摅羽兄自是十成十的能中了!”
陆辞心里一叹。
在他看来,柳永是否能中,不但取决于殿试卷子做得如何,还在于皇帝记不记得那首《鹤冲天》了。
——只是再多忧虑,也不是说的时候。
他们也没能独占这风景秀丽的看街亭太久。
毕竟四位皆在省试榜上有名的年轻士人一同出游的消息,很快就为有心人知晓,叫得讯冰人索性连园也不游了,就火急火燎地赶来。
然而在再次被包围前,陆辞就已果断地带着吹了这么一阵风后,头脑清醒了许多的几位友人,从容撤退了。
陆辞临时带人出去游了一圈所起到的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