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念心中有些不安,柳渐鸿是家中长子,即使众人相信她的话,也断不可能惩治他。
这也是为什么从前的沈玉念一直不敢声张此事。
但现在她要是还不据理力争,柳家的人往后只会更把她当个软包子,肆意拿捏。
过了一会儿,柳昭眠来了,面色淡然实则绷紧了神经。那日她被屋外的大风吵醒,起床去关窗户。
听到屋外好似有虚掩的吵嚷声,她便细着眼睛往外看,竟看到柳渐鸿与沈玉念在桥上推搡。
回去后她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没想到沈玉念那日竟然看到了她。
...
“老夫人,爹,大娘。”柳昭眠进屋给众人行礼,站在沈玉念一旁。
柳志岩浅应了一声开口问道:“昭眠,方才沈玉念说你那日瞧见了鸿儿与她在桥上,此话可当真?”
柳昭眠袖子下捏紧了拳头,缓缓开口:“那日我夜起关窗,确实看到有人在桥上。”
这话一出,堂内众人都面面相觑。杜姨娘看着柳老夫人的脸色,生怕迁怒于柳昭眠。
柳老夫人目光如炬盯着她:“你可知此事关系重大,若信口开河将是什么后果?”
“昭眠不敢胡说,那日我确实看到有两人在桥上拉拉扯扯,但夜色浓重看得并不真切...”
沈玉念急忙辩解:“那时只有我与大哥在桥上,既然二姐姐有见到人,那必然是大哥与我!”
葛夫人听到这话,只当沈玉念是巧言善辩:“我看是你勾引鸿儿不成,便将他推进水里!”
柳老夫人脸色铁青,眉头紧锁,一言不发。
“够了!”柳志岩一声大喝:“不管如何,鸿儿是与你一同落水,你总归是脱不了干系!”
他本想着沈玉念性子温吞,这其间也许是有误会。但如今看她能言善辩与刚进府时的唯唯诺诺截然不同,只觉她是善于伪装的狡诈之人。
沈玉念正要辩解时,两个丫头从卧房内跑出来喜悦惊呼,
“少爷醒了!少爷醒了!”
“方才给少爷喂汤药时,少爷突然咳了一声,接着被呛住了喉咙咳个不停,如今是真醒过来了!”
妙丫头赶紧扶着柳老夫人进屋,葛夫人也喜不自胜嘴里喊着:“菩萨保佑,菩萨保佑……”
沈玉念匆忙站起来也想到卧房去看看,不料葛夫人将她一把推开,怒火难遏地开口:“你个扫把星来做什么!如今我儿好了,你且离得远些。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