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夫人只好跪下央求:“便是要让阿颜出去,也等她回来收拾东西,不能就这样去砸啊。”
“都是你惯的,好好的婚事,又被她作没了,她有错,你这个做母亲的同样有错,去外头青石板上跪着思过。”
怪道她们这个时候过来发难,原来就是要趁着祥福在,二房的人畏于礼教孝道不好反抗啊。
徐氏想拦,李二夫人拍拍她的手,去院子里跪下。
几个儿媳既生气又难过,却也无计可施,老太太是婆母,她要寻由头罚二夫人,她们做小辈的只能干着急。
四嫂吴氏挺着六月的大肚子在二夫人身旁跪下:“母亲,儿媳陪您。”
五嫂张氏见状也跪了过去。
这是种沉默的反抗,也是对老太太无声的控诉。
两个孕妇,若真跪出个好歹了,二老爷回来后定生气,老太爷知道了保不齐又会禁她的足。
“你们两个什么意思,起来。”她大发雌威,吴氏回道:“祖母罚母亲,孙媳不敢说什么,但做儿媳的,没有看见婆母受苦自己却悠闲自在的道理。”
她这一说,徐氏和崔氏也过去跪下了。
李大夫人冷笑:“好好好,你们愿意跪就多跪。”
又对李二夫人道:“你可真狡猾,说是把西宁府的中馈都给我管着,却私下里瞒了那么多产业,满下那么多收益不上交,幸亏我让人查过西宁府的账,这些铺子,你故意放在几个侄儿的名下,收益都收他们拿着,实则都是公产,你如此离心离德,是想让李家散了吗?”
那些个铺子都是李轻颜给几个哥哥的私房钱,连儿媳们都不知道的,什么叫做记在儿子们的公产,本就是阿颜的产业。
但也不好明说,祥福还在呢,李二夫人知道李轻颜自小就会做生意,而且做得很大,赚了不少钱,修缮和扩大西宁府就是十多岁的李轻颜出资,当时李二夫人都吓傻了,以为这孩子的钱来路不正。
当她带着自己一家一家铺子看,那铺子的掌柜都唤她东家时,才相信,那都是阿颜自己挣下的家业。
“嫂嫂莫要血口喷人,那几些铺子都是阿颜的。”
“胡说,你个蠢妇,你女儿已经嫁了,以她的所作所为,连嫁妆都该收回,送她去静云庵修行才是,你还说谨哥儿几个的产业也是她的,你想做什么?为了个不成器的女儿,连儿子的东西拿去给她吗?”老太太一边说,一边拿着拐杖指指点头,都快磕到二夫人的头了。
“呀,阿颜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