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暑假了,百家村里到处都是孩子们的身影。
田间地头的孩子们,弯腰弓背跟着父母一起面朝黄土背朝天,他们早已习惯了这种田野里的耕作,与其说是一种苦累,不如说是一种责任,一种乐趣。河边的草地上,骑在水牛背上的孩子,一边放牛一边吹着短笛,悠扬悦耳的笛声随着弯弯的小河一起静静地流淌。茅草屋檐下的孩子,手持一根长长的系着红丝带的竹篙,时不时巡逻在打谷场上,一次又一次地赶着一群偷吃打谷场上稻谷的淘气麻雀。
早饭后,乔家门前的一圈儿木栅栏前,乔雪拿着一只水壶,正在弯腰给她的花儿浇水。红艳艳的月季,深橙色的芭蕉,紫色的草茉莉,还有那声势浩大、蜿蜒缠绕在一圈儿木栅栏上的喇叭花,都在清凉河水的滋润下愈发娇艳欲滴、美艳动人。
这时,从一条弯弯曲曲的小道上来了一个人,他正朝乔家来。
乔雪浇完花后,放下水壶,直起腰,轻轻甩了甩有些酸痛的胳膊,却忽然看见方义正朝她走来。
“方义?你今天不用去砖窑厂做工吗?”乔雪有些惊讶,大声问方义。
“今天张厂长给我们所有人都放假一天,不用去做工了。”方义满脸微笑地来到乔雪近前,“又在伺候你的这些宝贝!”
“是啊,不伺候的话,它们怎么可能长得这么好。就像你的武功,如果不练的话,哪有那么好的身手。”乔雪也笑了。
“好吧,我说不过你。”方义一纵身跳过木栅栏,认真地欣赏乔雪种植的那些花儿。
“这些花儿开得真好!我们家并没有这样的花儿,只有满树的枣花。”方义低下头,深情地闻了闻诱人的花香。
“方梅和方兰天天都有干不完的活儿,她们哪有时间养花呢。即便有,也没那个心思。不过,你们家方贵倒是很有这份心思哩。”乔雪一边说一边拿起剪刀来,将花枝上最耀眼的几朵月季花剪下来,插在一个装了水的玻璃瓶内。
方义扭头看到玻璃瓶里的花儿,蹲下身,忽然想起来什么,“我就说嘛,我家那稻草帐篷上的花儿究竟是方贵从哪里弄来的?原来根源在你这儿呢。”
乔雪得意地笑了,“你这才想起来呀?我一回来就发现花儿少了很多,后来发现都跑你家那帐篷上去了。我妈说,她看见方贵鬼鬼祟祟地掐了我们家的花儿,还顺手牵羊带走了好几只好看的玻璃瓶。”
“刘婶当时怎么也不好好教训这个臭小子!这不是在纵容他的贼胆吗?”方义皱了皱眉头,“一会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