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蒨在胡阳的帮助下来到钟家大院拜访钟画,不仅如愿见到了钟画,还见到了钟画的家人和亲戚。
沈蒨原本以为,只要见到了钟画,就可以了解到关于章尧的一切消息。可是后来才发现,最知情的人不是钟画,却是钟画的姨娘唐佳倩。
从唐佳倩那里打听到的消息,让沈蒨感到惊喜,却又很揪心。章尧在那边学得很好,很优秀,很有成就,在向着他自己定下的目标不断地前进。但唐佳倩说,章尧过得很忙碌,却并不快乐。
章尧那次在昌旸大学开学典礼上的演讲深深打动了坐在台下的沈蒨,让沈蒨一见倾心,从此念念不忘,日夜盼望着章尧早日学成归来。
沈蒨很想知道章尧不快乐的原因,毕竟这与那天章尧在演讲台上的表现多少有些不符。站在台上那般慷慨激昂地发表令人振奋不已的章尧,又在那边学有所成,为什么会不快乐?
在离开钟家之后的路上,沈蒨突然问胡阳,章尧有没有过感情困扰的问题。胡阳沉默不语。沈蒨从胡阳的脸上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便不再追问了。如果有这方面的问题,那也只能是出在钟画身上,要不然胡阳的脸色也不至于如此尴尬,如此难看。
沈蒨倒是很想得开,她并不把这件事情当成一回事。就凭胡阳怎么多年以来的这份坚韧不拔的执着追求,钟画迟早都会站在胡阳身边的,沈蒨对此非常肯定,尽管眼前的事实跟她想象中的样子还差得那么离谱。
“今天钟画基本上都没怎么正眼看你,你也不生气吗?”沈蒨笑着问胡阳,眼里有一种呼之欲出的同情。
胡阳转过脸看了一眼沈蒨,也笑着说:“要是为这点小事生气,那我跟钟画之间早就断绝来往了,还能捱到今天?我都习惯了,习惯了就好。”
沈蒨无奈地摇摇头,然后帮腔说:“钟画虽然眼睛没看你,但是心里不知看了你多少遍。”
“对了!你这话我最爱听。”胡阳边说边用手用力地拍打着膝盖,同时愉快地吹起了口哨。
“我很少会佩服一个人,”沈蒨收敛了笑容,认真地说,“但是,胡阳,我很佩服你。爱一个人爱到这个份上,就足够了。钟画可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说完,沈蒨将目光转向车窗外,望着窗外苍茫的暮色独自出神。
胡阳愣在了那里,有节奏地拍打膝盖的手忽然悬在了半空,静止不动;吹了一半的口哨也忽然卡在了咽喉,悄无声息。他的眼珠却在不停地打转,拖拽着将滴欲滴的晶莹剔透的泪珠。
车子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