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飞身潜进院内,绕至后院,直来到心儿住的屋外。
弄破纸窗,往里一瞧,里面全塞满了雕好的成品,连床都搬走了,哪还有心儿的踪影?
诗妹怒不可遏,心想必是那卢员外又不守承诺,恶性不改,不知将心儿弄到哪处阴暗的角落去了。
过了两刻,门外四人见诗妹未转回,便依约叩门。管家开了门,四人气冲冲地正要开口兴师问罪,却见一个身着花布衣裳的长发女孩从大厅里奔出相迎。
这女孩不是心儿是谁?
诗妹见状立即从后院翻出围墙,再奔至门口,整整衣裳 ,佯作从容地从门外走进来。
诗妹的举动甚是轻巧,可瞒得过众人,却瞒不过蓝生。
尴尬地向蓝生一笑,诗妹便迎向心儿,执着她的手问道“心儿,一别数日,过得可好?”
这时心儿的父亲与卢公子也快步从厅里走来,心儿的父亲见到诗妹仍欲跪拜,还是蓝生手快将他拉起。
心儿的父亲激动道“自从上次…这卢员外一家对我父女甚是照顾,尤其是卢公子,还将我父女俩住处移至堂内,视同家人。”
卢公子拱手向蓝生与诗妹作揖,请诸人至厅里奉茶。
诗妹未拒绝,五人浅尝着龙井香茗,席间,却听卢公子如数家珍般谈着蓝生与诗妹行侠仗义的事迹。
说着,说着,卢公子突然叹道“可惜我武功低微,否则也必效法二人,闯遍大江南北,管定天下不平。”
诗妹听罢,摇头道”卢公子,行侠仗义未必要有多好的武功,我与师弟一向贪玩,济弱扶困并非目的,多是随缘。”
卢公子问道“敢问诗姑娘,若不行侠仗义,武功高强有何用?”
诗妹道”武功高并非意谓可为所欲为,天下太多事是武功无法解决的,学好武功只是不受人欺侮,较常人更易做自己想做的事。与此相比,我总羡慕那些饱学之士,他们的思维才能真正遨游于寰宇间,毫不受拘束…还有哪些恬淡名利的高士,隐居山林,独与天地精神相往来。”
卢公子摇头道“在下何尝不想归隐山林,当个与世无争的隐士?只是平日俗事纷扰纠缠,还有这么许多人要供养,难以脱身。因而常于午夜梦回,感叹到身不由己,辗转难眠。”
诗妹慨然道“既自以心为形役,奚惆怅而独悲?卢公子平日排除俗事纷扰,供养众人,不正是修身行善?若能领悟其中娱悦与真谛,心中喜乐当不亚于归隐山林独善其身。”
卢公子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