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到枕头下。
做完这一切,刚要直起身,一股拉力突然从身下传来。
斯内普毫无防备,一拉就倒,但他反应还算快,单手撑在阿塞斯搭在床沿的手上,没真的摔到阿塞斯身上。
“西弗……”
含糊不清的呓语从阿塞斯口中说出,他眉头紧皱,眼睫微微颤动,似乎马上就要醒过来。
斯内普能感觉到他的手有了穿过阿塞斯的手的迹象,无奈,他只能抽出被阿塞斯抓着的手,盖在阿塞斯眼睛上,像哄小孩似地放轻声音。
“睡吧,我不走。”
低沉而熟悉的声音一出现,就如春风拂面般安抚了快要清醒的大脑,阿塞斯昏昏沉沉往斯内普怀里靠,半梦半醒间,搂上心心念念的人,在无法替代的安心感中陷入更深层次的睡眠。
斯内普怕贸然离开惊醒阿塞斯,就姿势别扭地保持不动,所幸灵魂没有身体僵硬和麻木这一说法,他一动不动十多分钟也没感到疲惫。
等到腰上的手滑落,斯内普才慢慢直起身,换了个不那么别扭地姿势,让阿塞斯继续靠着他睡。
阿塞斯的生物钟保持得很好,无论昨天晚上几点入睡,第二天都是六点醒,醒过来后要不要继续在床上躺着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不过赖床的前提是有人陪他赖床,斯内普灵魂脱离身体后,阿塞斯就没赖过床,这次也是一样,他早早就醒了过来。
“西弗?”
阿塞斯回忆起昨晚入睡前的忐忑,忙乖乖向斯内普打招呼,把昨晚没说完的道歉再说一遍,然后拿出镜子,研究脸上有没有什么可疑的痕迹,他昨晚昏昏沉沉的时候似乎闻到熟悉的气味了。
脸上什么痕迹都没有。
阿塞斯更加忐忑,放下镜子后,欲言又止的目光到处巡视,想继续道歉又怕越道歉斯内普越生气,心不在焉掀开被子,被子一角碰到枕头,枕头下方的信露出一角,阿塞斯看到了,眼睛一亮,忙不迭拿起信。
看之前,他有做心理准备,可当他看到斯内普暗示他一个人待在地下室两天还是忍不住心疼斯内普。
“抱歉,我不该离开那么久。”
阿塞斯攥紧信,抿紧了唇低下头。
听着阿塞斯因刚睡醒更显沉郁的道歉,斯内普如遭雷劈,瞬间意识到他做了什么蠢事——他竟然在明知道阿塞斯自责的前提下,写信加重了阿塞斯对他愧疚。
他脑子是进水了吗?连这种没有脑子蠢事也做得出来!
斯内普懊悔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