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斯竭尽全力平复呼吸,放弃使用更有效的大脑封闭术,自虐般单纯靠着强大的自控力将灵魂的愤怒、哀嚎尽数化作平静空洞的微笑。
邓布利多心惊胆战透过帽子缝隙看着好像下一秒就要炸了校长室、还要拉着他一起跳下去的阿塞斯。
“邓布利多校长,我刚才不是那个意思……算了,这些不重要,你想知道的东西,能告诉你,我已经告诉你了,你未来想做什么、怎么做都与我无关,邓布利多校长,回见。”
阿塞斯飞快说完告辞,没等邓布利多回答,就起身离开。
他心知自己的语气和态度都不算礼貌,不过在此之前,他也说了更不礼貌的话,所以无所谓了。
怎么样都无所谓了。
甩开的衣摆打掉热可可的杯子,阿塞斯脚步顿了一下,邓布利多以为他要回头,可他自始至终都没有回头。
看着远去的背影,邓布利多仿佛一下苍老了十几岁,颓然地靠在沙发上。
近五十年,他再一次怀疑自己。
“为了更伟大的利益……”
邓布利多用苍老而哽咽的声音一遍遍念着这句话。
黑暗笼罩的地方,格林德沃怔怔立在楼梯之上,那么多年来一直冷硬似铁的心和信念第一次产生动摇。
他真的错了吗?
是他把阿尔困在这句话里,那么痛苦吗?
格林德沃不知道。
就像他也不知道现在的他能为邓布利多做些什么,好让他别那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