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声音戛然而止,慈好对上姜执宜的脸。
那个表情一点也不像是受欺负崩溃,她只在最开始皱了下眉,后面便是一种近乎平静的旁观。
慈好仿佛看出她在忍耐,在厌烦,甚至还有对她这种行为不屑。
慈好愣住,须臾,脑中的想法让她怒火中烧。
姜执宜凭什么敢对她不屑,她不应该跪在地上求饶吗,一个活在那么恶心环境里的人凭什么可以比她好。
她最恶心的就是姜执宜那副烂泥里还装纯的样子。
慈好说出的话更加尖锐:“你什么眼神啊,知不知道自己多贱。不会就滚回去和你爸学。”
她一字一顿的强调:“去学怎么舔人脚。”
姜执宜眼中情绪忽然翻滚。
沈一柠一直在四处张望,眼看慈好情绪越来越不受控制,她打断插手:“要不拖厕所吧,别被人看见了。”
慈好瞥了眼不远处的厕所,同意:“行啊。”
她们过来抓她胳膊,倚在墙上的少女却忽然开口:“老师,您都听见了啊。”
慈好变脸,沈一柠更是吓得愣住。
就是那一瞬,姜执宜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她用力推开慈好,不再是死角的楼道,而是奔向阳光洒落的走廊。
转身的功夫,黑暗全部抛之身后。
“靠?敢耍我?”慈好转身才发现哪有什么老师。
沈一柠:“追啊。”
“追个屁啊,教室全是人,走廊闹出点动静怎么收场。”慈好眼神变得恶毒,那道眼线向上挑,像是潜伏阴暗的蛇:“你在门口等着,我下去堵。”
......
姜执宜一口气跑到教学楼前面很远的空地,昨天八百米后遗症还在,喉咙难受的要死,她倚着树蹲下休息。
梧桐叶落,簌簌的飘到她脚下。成片的阴影将她遮掩,四周无人,风也没来。
姜执宜脑中还回荡着慈好刚才的话,她表情不太好,也很少露出这么明显的厌恶,像是沾到了恶心的东西。
余光有一道模糊的影子,她跟着偏头,熟悉的白色身影正朝着另一个方向张望寻找。
姜执宜眼中划过惊愕,慈好跟着下来了。
那一刻,她冒出一种从未有过的恶寒。
真的会好吗。
明明上一个夏天还不是这样的。
她转头就跑,顾不上伤口的不适,单薄的衣料黏住脊背,耳边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