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选择了其中两个禁忌之地投诚……想来她们都会很乐意看到。

商妍妃并未劝说牧知安，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稍许后，她不禁轻笑了声。

“开个玩笑而已。”

她收回了目光，抬起头望着庭院外茫茫大雪，轻声说道：“禁忌之主派出的分身都死在了大乾王朝，而他们的本体却没能继承到分身的记忆，这势必会引起他们的警觉。”

“若是这时候你主动选择加入某个禁忌之地，也只会让对方怀疑你的动机。”

牧知安看着商妍妃的侧脸，在他鱼塘里认识的鱼儿当中，只有商妍妃是最让他看不懂的一个，你完全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想做什么。

他先前可以感觉到宗主是认真地在考虑是否从内部瓦解禁忌之地，然而现在她又否定了自己前面的想法。

“禁忌之主真的很难处理么？”牧知安忽然问道。

“很难。”

商妍妃起身慵懒地舒展着懒腰，隐约露出黑色华服下一小截雪腻的细腰。

“在这世上，规则就是一切，身处于禁忌之地的禁忌之主们都拥有能够改写规则的权柄，他们如果将规则改写为自己不死不灭，就很难死亡。”

她不急不缓地说道：“这些事情你应该都清楚吧？为什么事到如今还会问这种问题？”

总感觉刚才被她鄙夷了……牧知安道：“我不是能够屏蔽规则么？”

“你能屏蔽的是天地间的规则，但禁忌规则不包含在天地规则当中，它是天道自己定下的规则。”

商妍妃淡然地说道：“所以只要禁忌之地还在，禁忌之主是很难杀死的。”

说完之后，她又是意外地打量了牧知安两眼，浅笑道：“我都不曾想过覆灭禁忌之地的事情……你莫非已经有过类似的想法了么？”

“这倒是没有，只是我有点好奇而已……”牧知安微顿了下，“连宗主都做不到么？”

这时的商妍妃有些走神，她的思绪似乎沉浸在过往的某些场景中，直至稍许以后才从方才的思绪中清醒过来，凝望着他的眼睛：“为什么你会觉得我能做到？”

牧知安想了想，笑道：“大概是因为我想不到你会失败的画面吧。”

有那么一瞬间，商妍妃的眼中似乎流露出以往不曾有的复杂之色，抬起头望向了庭院外的茫茫大雪，轻声说道：“我也不是无敌的。”

“即使是我，也有无法留在你身边的时候。”

她淡淡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