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我不得不离开。”
如果那时知道他也和自己一样,是世代生在这样的家庭,或许她会做不同的选择。起码,她会告诉他为什么自己必须回到畹町。
“没关系。”他再次重复。
她看着他。
他也看着她,曾在昨夜很娴熟地退弹、上膛、扣动扳机的手此时只是敲打着木质的栏杆。
轻叩木头的声响,缓慢,而不失节奏。
程牧阳忽然说了句话,又是她不懂的语言。
她问他:“你说什么?”
“没什么,”他将手肘撑在身侧的围栏上,倚靠在那里,“我在和小风说话。”
话没说完,小风已经从藤木摇椅上站起身,拉开了露台的玻璃门。湖面有潮湿的风吹过来,在玻璃门开的瞬间,将两侧的窗帘吹得瑟瑟作响。
她望着少年的背影,猜想他刚才说了什么。
程牧阳像是感觉到她的好奇心:“想知道我刚才说了什么?”
她笑一笑,不置可否。
“我说,”他撩起她额头的刘海儿,看着她那双黑得发亮的眼睛,说,“小风,你最好换个地方去睡觉,我现在,想要吻这个小姑娘了。”
他说完,手已经滑到她的脸侧,用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皮肤。而那双眼睛,也不再是深夜里浓郁的褐色,反倒有着半透明的光泽,漂亮得让人侧目。
她笑着避开他的手,努力打破这太暧昧的氛围:“所以,在莫斯科,你就是这么邀请女人的?”
“我?”他也笑一笑,收回手,“在莫斯科,我通常都是被邀请的人。”
南北抿起嘴角,推了推他:“醒醒吧,程小老板,这里是浙江省。”
程牧阳就势退了开,回到藤椅边坐下,把报纸扔回到竹编的小筐子里。
雷声已经越来越大。
南北依旧靠着栏杆,掩饰仍旧难以平稳的心跳。
“最近这里都是梅雨季,我已经一个多星期没有看过初升的太阳了,”她舒展开四肢,“你知道,一天中只有日出的时候,你可以直视太阳,不伤眼睛,反倒可以增强目力。”
程牧阳从桌上的瓷碟里拿起一枚薄荷叶:“你说的是‘望日功’?”
她笑:“你懂泰拳?”
“懂一些。”他把叶子咬在齿间,若有似无地笑了笑。
“我也懂一点点,是我小哥哥教的,”她提到南淮,总会笑得很柔软,像个被宠坏、被溺爱的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