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几分,慢慢从床上坐起来,眼神有些呆滞。
太困了,身体又很累。
在家和在公司,没一个能让人放松的。
“我也得去。”
两人心里同时叹一口气。
季眠是累的,喻闯倒是很精神,可他忍不了就这么跟季眠分开一整天。
算算时间,距离下周一离开宁城还有三天。
喻闯默默盘算着,什么时候能够跟季眠一起休个长假。
他伸手,把季眠搂在怀里,伸手去解季眠的睡衣扣子。
没等季眠开口,他先一步解释:“换衣服。”
季眠:“……我自己来。”
又不是小孩。
“别动……我看看。”
喻闯瞧着季眠皮肤的痕迹。
他昨晚有控制着没碰季眠的脖颈,因此脖子上倒是干干净净。
可从锁骨往下,就有点惨不忍睹了。
喻闯喉头滚了滚,没敢吱声。
季眠瞧见自己的身上惨不忍睹的印记,呆了一下,从喻闯怀里挣出来,爬下床去照镜子。
看完就是眼前一黑,闭了闭眼睛不想面对。
虽说从脖子上看不出什么,可眼周一圈都是红的,昨晚哭过,眼皮也有点肿。
季眠没功夫去怪喻闯,洗漱过后去冰箱里找了冰块。喻闯看见他拿冰块,很自觉地从季眠手里接过,在他的眼周敷了敷。
十几分钟后,虽然没能完全消肿,但好歹起到了些许作用。
季眠站在全身镜前整理衣服。
喻闯在他身边看着他系领带,见季眠系领带的手法娴熟,换上正装以后,气质也陡然变得不同,便盯着瞧了很久。
他问:“昨天怎么去纪氏的?”
昨晚之前,他一直以为季眠没有工作,他们结婚匆忙,喻闯婚后第二天又被迫离开宁城回铭盛,只雇了李松回来,却没来得及再找司机。他走时给季眠留了张储蓄卡,不过从来没见到过季眠的消费记录。
季眠道:“打车。”
“……以前不是嫌有味道?”
季眠动作停顿了下,没答话。
喻闯抱住他,默默在季眠脸颊上亲了亲,垂着眼睛出神。
季眠大概猜得到喻闯在想些什么,他一定觉得纪家破产后自己过得很不好。
那段时间,季眠的确是消费降级,身边的一切都没了。
可是在他眼里,破产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