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走了。
时隔几年,车轮饼的味道却没什么变化,一样的外脆里软,豆沙的调味恰到好处。
季眠吃了一半,实在心有余而力不足,饱得不行了。
骆野慢步往前走,偏过视线俯视着他,目光从季眠的侧脸上落到他手里的半个饼上。看出来他很饱了。
他开口:“哥哥,吃不下了吗?”
“……”季眠被他一说,忽然有种年纪不小了还贪嘴的窘迫,勉强应一声:“嗯。”
他刚答复完,却见身边的少年慢吞吞倾过身子,低下脑袋,就着他的手,咬住那剩下的半块车轮饼。
起身时,季眠手里的车轮饼就只剩下一个轻飘飘的纸袋子。
骆野像只偷食的海鸟,就这么把里面的东西叼走了。
季眠一时间呆住,不知道是该惊讶骆野吃了自己剩下的东西,还是该惊讶他拿走车轮饼的方式如此……特别。
他脚步都慢下来。而骆野仿佛没注意到他落在后方一样,仍旧维持着原本的速度往前。
季眠回过神,连忙小跑着跟上去。等他到了跟前,骆野已经快把夺过来的东西吃完了。
抬眼瞧了瞧,黄澄澄的路灯下,骆野的耳朵似乎红了一片。
季眠分不清,这究竟是在害羞,还是在为忍辱负重感到羞耻。根据系统的分析,大概率是后者。
唯有一点是肯定的。
骆野好像真的在“勾引”他。
……
知道位置在附中旁边,剩下的路兄弟两人就都很熟悉了,二十分钟后回到家。只是不知各自怀着什么心事,话忽然变少了。
到家后,一前一后上了楼梯。
骆野的卧室挨着楼梯,走到跟前,却没推门进去。
季眠已经拧开自己卧室的门把手了,侧头看了旁边一眼,疑惑骆野怎么还不进去。
这一眼便跟骆野的视线对上了。
“哥哥晚安。”
骆野对他笑了笑,笑容很乖。
假如这表情换作是十岁的骆野来做,那张精致的脸蛋分分钟能把季眠的心萌化。
但十七岁的骆野笑起来,却自带有一种侵略性。
季眠浑身一僵,迅速钻进卧室关上门。
骆野吃了个闭门羹,额头抵在门板上,轻舒了口气,肩膀也松弛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