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附中念书五年,季眠第一次参加家长会,他用自己最差的成绩面对他。
语文作文严重偏题,五十分的满分,就拿了二十。他最近学习状态不太对劲,逻辑思维勉强正常,到了阅读理解就掉链子,猛钻牛角尖。
季眠缓缓点头,“……嗯。”
并无太多的面部表情,只眼皮有些无力地垂着。
可放在骆野眼里,就是再明显不过的失落。扔掉一个轻飘飘的第三名的纸条,为什么会让他这样难受?
骆野没法视而不见。
他沉默片刻,捏着成绩条准备丢的手落了下来,低声说:“哥哥,还你。”
季眠体谅道:“你想扔就扔了吧。”
两人的态度颠倒过来。
骆野还是把那张成绩条塞回了季眠的掌心,看到他睫毛抬起,小心地把纸条放进了口袋里。
骆野感觉自己似乎也被季眠揣进了衣兜里。幻想了一下,能这样的话,也很好。
*
暑假期间,骆野每隔两日就要谎称去同学家学习,然后背着一书包的试卷跑去看预约的心理医生。
几回下来,季眠实在无法不在意,某次终于忍不住问他:
“还是去同学家?”
“嗯。”
“……是,男生还是女生啊?”
骆野身形一顿,觉得这种语气有些熟悉。就跟他打听哥哥有没有女朋友的时候很像,似乎漫不经心,却带着探究。
“男生。”
这答案并没有让季眠好过很多。但他很快就进了项家公司,忙于项彦明交给他的事务,便淡忘了这件小事。
骆野的庸医名单上又多出好几位。
他们给他的答案与第一位医生大差不差,其中也有问他类似于性冲动问题的,骆野沉默良久,说“有”。
那位医生建议他明确自己的性取向,认为有可能是模糊的取向认知导致对身边的人产生了冲动,甚至是类似于爱慕的感情。
骆野听到“爱慕”两个字时,愣了半天。
还好,只是“类似”。
他的取向也的确如医生所说,是模糊的。只不过要弄清楚就有些麻烦了。
他只对季眠产生过那种冲动,是去年暑假的时候开始的。
那段时间季眠刚回来,偶尔会上手摸他的脸,某一次手指蹭到了颈部,指尖不小心刮了一下他的喉结,然后就开始了。
起初也觉得奇怪,不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