舸眉头压下来,想到临出门前自家二老那如出一辙的平淡表情,以及那个如今听起来漏洞百出的所谓破“人情”。
啧,上当了。他在心里叹一口气。
他就说,为什么那两人这次松口那么快,原来在这儿等着他呢。
他们晚餐时想介绍的人,应该就是许知夏没跑了。
不过,对于旁人投来的异样视线,陆舸早就见怪不怪了。
至于许知夏作何感想,那就不关他的事了。
反正要怪就怪那两个一时兴起又毫无边界感的夫妇吧。
与他无关。
陆舸淡定收回目光,甚至有心情在离他最近的架子上捡了两口小点心垫肚子。
他从公司直接过来,还没顾得上吃晚饭。
因为这一变故,大厅里顷刻间变得过于热闹了。
季眠受不得吵,也没那个力气和一大群人寒暄。别墅内的热闹令他难以忍受,空调的温度开得过冷,且看着处在众人的焦点中心众星捧月般的许知夏同样让他觉得烦躁。
过了会儿,他索性离开别墅,去外面找清净的地方歇着了。
季眠没注意到,许知夏的眼神从他离开时便黏在他身上,眸光有种不同往常的明亮。
……
陆舸在点心架上挑挑拣拣半天,在诸多花里胡哨中选了个迷你的水果挞。
“你到底想做什么?”
身旁传来一道阴沉压抑的嗓音。
陆舸甚至懒得抬头去看。
秦琰的声线更冷了:“你想追知夏?知夏跟你并不熟悉,你没理由送他这么贵重的礼物。”
陆舸抬了下唇角,轻飘飘道:“几百万而已,送了就送了,很贵吗?”
“……”
“怎么,难不成秦总送的礼物还不如那块表贵?”
他不可思议地轻嘲一声,“不会吧?”
秦琰:“……”
秦琰满腹的脏话骂不出口。
他送许知夏的那枚胸针拍卖价近一百万,虽然也珍贵,但跟陆舸的那块表比起来就有点不够看了。
他冷声道:“我警告你,别对知夏打什么歪主意。”
陆舸这才舍得将目光分给他一点,道:“秦总对那个病秧子好像也没这么上心,怎么到了许小少爷身上就反应这么大?”
“莫非在打歪主意的人是秦总?”
陆舸漫不经心地讥讽道。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