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几日前他在医院时的情景一模一样。
边上的护士这才有功夫抽血化验,以及其他的检测。
陆舸看了眼时间,过十二点了。
虽说邮轮的餐厅持续供应餐食,几点去都无所谓,可他不愿意在这些与自己无关的事上耽误时间。
他拽了下T恤的领子,把因出汗黏在脊背上的衣料扯开。
还得回去洗澡。他在心里骂了句脏话,起身准备走。
“亲属留在这儿,”老医生叫住他,“我要了解病人的情况。”
“哈?他的情况我哪知道?”
陆舸不耐烦地摆摆手,“我不是亲属。”
“那就更不能走了!”
老医生中气十足地喊了一句,“报警都要录个笔录呢,你把人抬到这儿一走了之,病人死了算谁的?”
“……”陆舸沉默地看了黄荣贵两秒。
“你是医生?”
就这么把“死”挂在嘴边,合适吗?
“他死不死跟我没关系。而且,”陆舸抬起左手手腕,黑色的表盘在老医生面前转了一圈,“十二点了,我要吃饭。”
老医生怒道:“我也没吃呢!”
“……”
关他屁事。
面对的是个倚老卖老的家伙,陆舸连句骚话都说不出来,要是把人气到一命呜呼了可怎么办。
出门该看看黄历的,一个两个的……
“那我什么时候能走?”
“等病人醒了,或者亲属来了。”
“他什么时候醒?”
老医生看了陆舸一眼,没说话。
他可没说这人一定能醒过来。
看着病床上的青年,老医生在心中叹了口气。
他年轻时学的西医,一直在林家当私人医生,后来年纪大了开始研究中医,赶上快退休的年纪临时被林旭拉来撑场子。
凭他的眼力,甚至用不着把脉化验,就看出床上的人身体内部早就亏空了。
他活不了多久了。
*
季眠从昏迷中醒来的时候,半睁开的眼睛视野一片模糊。
空气中熟悉的消毒水的味道,以及在迷蒙视野中的白色天花板,令他反应过来这里是病房。
季眠忽地有点弄不清时间了,也开始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他现在是季眠,还是许池秋?
这里是现实,还是他又一次做了上个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