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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酌的思考能力从孙齐说出有人跳河的那一刻起就全然丧失。
倘若今晚的事情不是跟季眠有关,而是旁人,他断不可能跟着孙齐的思路走下去。
端着香槟酒杯的侍者从一旁经过,孙齐头一次反应这么快,当即跳下车。
高壮的身子拦在侍应生面前。
“会开车吗!?”
侍者懵了下,手里的托盘因为受惊而抖了两下。
他愣愣的:“会,不过先生——”
话未说完,整个人就被拽进驾驶座上。
手中的托盘掉在地上,乘装着酒液的香槟杯摔碎,里面的白色香槟洒了一地。
在引擎启动的声音中,酒香味久未散去。
*
季眠坐在一个种满白玫瑰花的花坛后,身形隐藏在黑暗中。
左脸的皮肤仿佛还在隐隐发热,从段酌的外套上传递来的暖意更是源源不绝。
这样冷的天,季眠竟觉得浑身都是滚烫的。
他蜷着手脚,心乱如麻。
【男人和男人之间,也会有那种……感情吗?】
系统道:【按照实际数据来讲,同性伴侣的比例远低于普通的异性情侣,但不是没有。】
【这是正常的吗?】
【看你怎么理解。如果你将爱情放在择偶条件的第一位的话,那么性别并不是什么重要的问题。】
择偶条件。季眠从未思考过这个问题。
曾经段酌有问过他类似的话,他那时候答只要是自己真正喜欢的人,对方有再多缺点也没关系。
现在他却有点迷茫了,“性别”问题也算在缺点的范畴里吗?
而且,他跟段酌之间应该不存在爱情这种东西。季眠想到这里,忽然有些摇摆不定。
【难道哥他是喜欢我吗?】
【目前看来,这种概率比较大。不过也有可能是单纯的欲望上来了,男人嘛,你懂的。】
【哦……】季眠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想到段酌那个……几乎称得上“凶”的吻。
欲望来临的时候影响会这么严重?
系统看了眼时间,说道:【出来一个多小时了,再不回去真要感冒了。】
季眠下巴搁在膝盖上,又坐了两分钟,才慢吞吞站起身。
他还不知道要用什么样的表情,什么样的态度去跟段酌说话,脚步走得格外缓慢。
可从这里到礼堂的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