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一时间不知道该看哪儿。
红云顺着耳朵往脸上爬,不多时,脸已经红透。
机场里,有几个注意到他们的人,投来好奇的目光。
季眠嘴唇动两下,尴尬地发出一个“嗯”字,逃也似的走了。
骆野站在原地,目送他离开。
季眠的反应令他毫无头绪。
哪里不对劲?
*
季眠在国外这几年,寒假都不回来,他们学校的假期就三周不到,而且与国内的春节时间不重叠,国内过节的时候,季眠还在学校里头上课忙碌。
这年春节,项晨过来看望项彦明,跟父亲聚一聚。骆野给他开的门。
“骆野哥。”
项晨笑容灿烂。
项晨过完年也十四岁了,个头在规规矩矩地长,不似骆野一样忽然间长得人措手不及。
没有季眠在,两人的关系却保持得不错,长久不见也不觉得生分。
跟项彦明打过招呼,项晨就来找骆野了。
项晨跟季眠有几分相似,两人都生得像母亲,只不过前者小时候被季眠养着,长大后性子很是活泼讨喜,也爱笑,再过几年就是阳光高大的少年,跟哥哥的气质迥然。
项晨只在这边待半天,原本是打算留到下午再走的,但不巧今日下了雪,司机担心夜里路滑,只得在天亮的时候尽量赶回去。
两个年纪相仿的少年,待在一起聊天的话题经常拐到了季眠身上。
下午天色渐暗时,项晨知道自己该回去了。
骆野送他下去。
司机的车停在楼下,半天的功夫被车轮被雪淹没了好几公分。
“拜拜啦,骆野哥。”
项晨对骆野挥了挥手。
很正常的告别方式。
骆野忽然忍不住,开口问:“这两年……”
项晨准备开车门的动作停下,转头:“嗯?”
“他回来的时候,你好像没再亲过他。”
项晨没料到骆野的问题居然是这个,脸登时一红,结结巴巴地:“那是因为……”
骆野接话:“不想?”
项晨很难为情:“也不是一点儿不想吧……”
他说完这句,脸更红了,“可是我都、我都这么大了,再亲我哥,多奇怪啊。”
到底是大了,对亲密关系的认识自然与幼时不同。季眠显然也意识到这一点,发现项晨不像小时候那样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