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夏问道。
陆舸掀了下眼皮。
“今天您似乎一直有在看我。我想应该不会是我的错觉。”
陆舸并不否认自己有几次将目光投向了许知夏,毕竟只用几个微不足道的动作,就能换来秦琰如临大敌的警惕表情。这个买卖还算划算。
他随口回道:“最近时常做梦,许小少爷的声音和我的梦中情人有点像。”
许知夏怔了一下,随后有点不自在地低下头。“……陆先生这是在搭讪?”
陆舸挑眉,“不是。他的声音比你好听。”
又脆又清,有时含含糊糊的,在梦里喊“哥”的时候能甜死人。
许知夏:“……”
谁问你这个了?
许知夏扬起一个轻松的笑,像是反而因陆舸的否定而放松下来了。
“陆先生的意思是,我的声音难听了?”
他刻意用揶揄的语气说道,有意给自己和对方一个台阶下。
但陆舸是什么人?嘴巴比鹤顶红更毒,脸皮比城墙还厚。
别人给他一个坡下,他能摸着杆爬上去,连坡一起刨了。
这辈子,他就没有顺着谁的台阶下过。
对于许知夏给的台阶,陆舸不予置评,喉间发出一声淡淡的轻嘲。
直接把侮辱性拉到最高。
“……”
许知夏眉梢微微动了下。
这人可真是……不知好歹。难怪秦琰总是在他耳边提起。
今日一见,他才发现原来真的有人连嗓子眼里哼一声都能把人气到跳脚。
两人交谈的这幕恰好在季眠的视角范围内。
但他无意多看,因为另一件古怪的事情吸引了他的注意。
一个衣着鲜亮的男人闯入了他的视野,随即跟上了的是一位端着酒托男性侍者。
两人隐匿在背光的阴影处,是大部分客人的视觉死角。
但季眠却离他们很近,近到他甚至能够模糊地听到两人的交谈声。
衣着鲜亮的男人在嘱咐着对方什么,神态中透露着几分鬼祟。
旋即,他离开侍者,走向的人却是刚刚结束与陆舸谈话的许知夏。
只看外表,男人勉强称得上风度翩翩。他跟许知夏说了些什么,不一会儿,许知夏有些尴尬地低下了头。
显而易见,他是被男人搭讪了。
就在这时,侍者端着酒托走近两人,男人从酒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