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纷推搡着彼此,快步离开了。
“季眠,过来!”
孙齐朝他吆喝道。
季眠走过去。
“怎么啦,孙齐哥?”
“吭。”
孙齐郑重其事地嗽了嗽嗓子,“你手里拿着什么?”
“没什么……就是雕了只猫。”
“我看看。”
季眠犹豫了下,摊开掌心,把那只猫咪拿给孙齐看了。
猫儿雕得很精细,是只圆滚滚的幼猫。两只爪子向上抬着,像是要扑捉什么东西,又像是在对人作揖。
孙齐捏了两下猫爪子,乐了,一头凌乱的黄毛晃来晃去——他今年新染的色。
他又嗽了下喉咙,问道:“你做这玩意儿干什么?”
“送人的?”
他灵活地挑了两下眉毛,脸上的表情生动过头了。
“……”季眠沉默。
他还没想好如何回答,却见段酌两步走过来,从孙齐手里接过那只活灵活现的木雕小猫,把玩了两下后问:“送谁?”
他径自略过它是不是送人,而是直截了当地问是送给谁的。
面对孙齐,季眠还可以选择不吭声。可现在站在他面前的人是段酌,是他的大哥。
他嘴唇嗫嚅了下,“这是……给您的。”
否则要怎么说呢,总不能告诉段酌“这是送给你姐姐的”。
虽然季眠没见过段酌打人,但他还是不想冒这个险。
“哦?”
段酌直勾勾盯着他,挑了下唇,把手里那只过分可爱的猫咪盘了两圈,毫不客气地揣进衣兜。
末了,还懒洋洋说了句“谢谢。”
他收了!?
季眠表情呆住了。他还以为段酌不会看上这么简陋的木雕的。
他的目光在段酌的衣兜外面不住流连,像是自家的小猫崽真的被人拿走了。
这只猫咪木雕,虽然看起来很简陋,却耗费了他两周的时间。
而且,这是他目前为止最喜欢也是最满意的一件木雕。
季眠抿了抿嘴唇,很不舍。
“嗤……”
头顶传来一声玩味的轻嗤。
季眠一抬头,便见他大哥似笑非笑着,眉梢轻轻扬起。
他正为段酌难得的调侃神情困惑时——
“听说,”
段酌操着轻佻的语调:“你想当我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