阐述,“王叔之叛来得离奇。当时情况他已余残兵,回师讨伐已是秦王的父王,无异于送死。”
“不假。长安君反叛之事确有内幕。”怀清凝目。
就《东周列国志》,许栀更明白嬴政为什么要杀他,说他不是嬴异人之子,而是吕不韦之子,这种言论就是出自此。
“但事实又是,王叔口传谣言讥讽我父,如此,死有何辜?”
“公主从何处听来此事?”
“我常询问老师。”
“张良对列国之事有了解,或许并不深。公主可知此言,殿下从未相信。”
“有何证据?”
怀清把短刃拔出,搁在案上,冷光在寒气中像是被冻住了,隔着火光,隐隐约约有些暗纹。
“公主请看锋上之铭文。”
许栀拿起刀柄,银白色的刃上,可看出已有些年头。
秦篆刻道:【无妄灾祸自我始,成娇愧于王兄,愧对大秦列祖列宗,唯以血为祭】
只听怀清续言:“当日乃赵人行反间计策动殿下身侧之人,隐瞒了战事中赵军的虚实,令殿下冒进出军,最后进退两难,逼得殿下不得不自杀。”
“朝上有吕相邦与华阳太后。吕相邦不至于自己给自己找灭族的麻烦。依据你的意思,谣言之传,该是华阳太后所至。”
怀清续言,“或许如公主所言。”
许栀将刀入鞘,她还不明白怀清为何与她说这些。
她佯装怒意道:“你当下此言这不是把长安君之死故意扣在我的背后?华阳太后是我曾祖母,我母妃是楚国公主,你要我为这事情,背弃楚系为长安君翻案吗?!”
怀清不料嬴荷华此态度。她分明调查好了昌平军如今正为难他与他的母妃,按理说她对楚系没有这么多的感情。
“永安公主……”
许栀的语调冷了几分,“你只需直言告诉我,除去商定丹砂之利,你来见我究竟所谓何事?你若不将实情说来,我回咸阳并将之言告昌平君。”
怀清此来也是有事所托,纵然她知晓昌平君与云和华多有嫌隙,此言无非是要勒令自己原告实情。如此,嬴荷华并非是纯白仁慈,倒也不是手段残忍之辈,便对她又多了几分欣赏。
“公主年纪虽小,但足智多谋,您也多有宠爱。长公主在雍城,不解朝中宫内。宫帷之中,人心难辨,还请公主原谅她心之所结,对之提点一二。”
怀清阖手以拜,“往后公主有所托,当以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