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的回了应粼一句,语气中依旧难掩疲惫;就像是十天十夜不睡觉的人一样,脾气暴躁,身体乏累。
“自然,自然,”冥赤点头,依旧带着一副绅士的笑容,似乎俞樾说什么他都不会生气一般,“三皇子的居所内并无任何植物,务必求能够让三皇子居住的舒适。”
其实没有必要监视俞樾了,只要于三文还在他们手里一天,俞樾就绝不会闹出什么幺蛾子。这一点,应粼清楚的很,所以自然没必要惹俞樾的不高兴。即使俞樾不能出手帮他们,但只要俞樾不插手这件事情,他们就已经稳赢了。
应粼亲自送俞樾往他的居所而去,留下凌皓杰一人在大厅中。应粼一走,凌皓杰立即现了原形,懒洋洋的倚在椅子上,托着下巴想了半天,后一跃而起,拍拍屁股,大步流星的向着外面而去。
于三文本对应粼端上来的膳食没有一点兴趣,尽管肚子已经咕咕直叫;不过那些藤枝却是之前便得了应粼的令的,到了膳食时间,便毫不留情的掰开于三文的嘴,生生将那些流食往她喉咙里灌;于三文弄得满脸满身都是,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狼狈至极;待藤枝灌完之后,便完全松开了于三文;于三文捂着胸口在一旁吐了半天,后来才面色苍白的坐在一旁,看着那些本来生长在泥土里的盆栽像是有了生命一般从盆中走了出来,用扫把和簸箕将地面收拾的干干净净。
于三文一拳砸在地上,恨不得把那些盆栽全都从窗口扔出去;她并不是没有这样做,只不过才扔出去,那盆栽又自动弹了回来,完好无损的落在地上;几次之后,于三文也便不再做这些无用功。正愤恨不知如何发泄时,忽的听到门口有动静,于三文心中略有惊喜的以为是俞樾回来了,便大吼道,“俞樾,是你吗?”
“不好意思啊三文,让你失望了,”当凌皓杰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时,于三文整个人都愣在原地,“我想着好歹师兄妹一场,你又对我们如此有用,我不来看看你,当真是天理不容。”
“凌——皓——杰——”于三文没有再唤一声二师兄,而是拉长着声音,因为声音忽的变大,自然又透露出一股沙哑之意,“你还有脸来这里!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事情!你活在这世上,才是最天理不容的事情!”
“或许是吧,”凌皓杰并没有辩解,而是理所当然道,“可是天理不容又怎样,我还是活的好好的,而且主人答应我,迟早有一天,我会变成真正的人;而或许你们都等不到那一日了呢,三文,真可怜。”
“你错了,最可怜的是你!”于三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