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皓杰大打出手,弄得遍体鳞伤啦;什么玉芃芃与玉蓁蓁因为凌皓杰而姐妹不合,在前殿对峙啦……真真假假,到最后,谁都分不清楚了。
不过既然对风花飞的惩罚已经结束,叶灵芸也就在那一日恢复了自由。玄舒与舜英将结界解开之时,叶灵芸几乎一句话都不说便御剑而起,打窗子离开寝房,直奔竹苑而去,也不顾现在正是青天白日,她要闯入的是男子寝房。
风花飞奄奄一息的趴在床上,眼睛瞪得铜铃一样大。从被放逐死海之岸一直到如今,虽然才几日的时间,但对他来说,却似乎过了几个春夏秋冬那么久。人心如何,他看的通透,对于风瞿,他是伤心,而且伤透了心;风瞿对他哪怕有对云朵的万分之一好,他都甘之如饴,每日叩谢神恩了。为什么,为什么明明他是风瞿的儿子,风瞿却要这样对他呢?甚至不如对待一只牲畜?他究竟是哪里做错了?
“大师兄——”
风花飞还死死瞪着眼睛想事情的工夫,叶灵芸已经破门而入——她的确是破门而入,因为风花飞不喜他人打扰,向来都是插着门的;而叶灵芸则直接御剑冲了进来,木门破了个大洞,而叶灵芸本身也是狼狈不堪,只不过此时,她都顾不得那些,落剑之后便急急奔到床边,眼红红的望着风花飞,心疼道,“大师兄,让你受苦了。”
“你来做什么。”风花飞一如既往的冷淡,他余光瞥着木门,心下微微叹口气。此时是冬天,即使峨眉山四季如春,但若下起雪来,或到了夜里,那寒风还是冰冷刺骨的。
“我担心你,他们哪里能照顾的好你呢,还是我留下吧。”叶灵芸说着,气喘吁吁的起身去帮风花飞洗锦帕,敷金疮药;只不过那锦帕才沾了水,她便立即惊呼一声,语气中满是愤怒道,“这些大男人难免粗枝大叶,怎么能用这么凉的水呢,水虽不能烫,但也不能冰,温和最佳,真是,这点儿事都做不好,笨死了!”
叶灵芸说着,将水盆抱起,直接泼于门外,后又以火驱水壶,很快水便沸腾起来。她烧好水,兑好水温后,这才重新投了锦帕。一切就绪后,她转过身子,望着表情依旧的风花飞,关切道,“大师兄,我要帮你敷药,所以……你这衣裳,我便帮你褪去了。”
叶灵芸说着,红着一张脸。虽说小时候他们两个也曾经在一起洗过澡,可那毕竟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况且那个时候,他们两个小屁孩,什么都不懂。可如今,他们长大了——长得太大了,都快熟了——要这样的相见,尽管只是风花飞的背面,叶灵芸还是羞得满脸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