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明帝语气沉痛,“如今还剩多少人?”
边程道:“不足三成。”
承明帝忽然一口气上涌,猛的咳了起来。
付尚书的长靴悄然无声的叩了两下。
一御史走出躬身道:“圣旨有令,命萧家军镇守西南,待援兵至方突围,而今统帅不尊圣逾,私自出兵,致使伤亡惨重,此等大错,万死不足以为惜!臣请圣上即刻严惩,以儆效尤!”
承明帝面色不善,似乎有山雨欲来之势。
沈是正欲辩驳,却见柳弥走了出来,“御史此言差矣!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战场形势瞬息万变,若是统帅伺的战机而不出兵,害了西南百姓,那才是真的大错特错!”
御史显然也没想到柳家会驳他,犹豫的向付尚书看了眼,见其手至背后轻摇三下,御史噤口。
承明帝道:“萧家军多年征战,未尝一败,创下不世传说,令边境蛮夷闻风丧胆,莫敢犯之!而今忠烈战死,朕心痛之……”
他高声道:“京畿卫骑尉边程!”
“臣在!”
“朕派你即刻赴西南收敛遗骸、建祠立庙、追赠谥号,而后抚恤家眷、恩荫子弟,确保老有所依,幼有所养,以慰忠烈之灵!”
“臣遵旨!”
朝后,柳弥拦下付镇中问:“晚辈有一事不明。”
付镇中因朝上之事,心下不爽,只道:“贤侄文才武略,老夫岂敢妄言。”
柳弥也不气,“勘察地势乃兵家首要,萧家军能征惯战,又怎会落入天险之中?”
付镇中挑眉,“贤侄便是因此在殿上针对老夫?”
“非也,晚辈是在救尚书大人。”
“哦?”
“为图一己之私,而祸害边关将士,我看得出,圣上又岂会被欺瞒,若是真查起来,只怕将军难为。”
付镇中冷笑,“如此把柄,老夫又怎会让它存活。”
“但隔阂已成,尚书死咬不放,不是逼圣上问罪?”柳弥顿了下,“同样是不遵圣逾,萧家军有私令出兵之过,尚书就没有怠误军机,故意拖延之嫌么?”
付镇中默然。
柳弥道:“尚书大人,得饶人处且饶人。”
……
沈是也不知西南为何现在便出事了,心下着急,方出宫门他便进了子安斋一间酒楼,去了贯入的天字一号,忙唤了述怀来问:“西南之事可是属实?”
述怀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