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归还玉骨扇,“往日我们子安斋,不,之前还是叫宣锦阁的时候,便是因这款流苏受当朝沈少傅赏识而闻名四海的,后来店名气大了,东家便觉得物以稀为贵,再也不卖此流苏,只摆于店中供人观赏,一时间名气更盛三分。”
女子说罢收起了竹上布料,“但这也使得此款流苏越发少了,自新东家来了后,竟连店中也不让摆了。”
女子摇头,“暴殄天物啰。”
子安斋的新东家自然是侯爷了,沈是越发了解柳长泽的执念,便越是愧疚万分。
但同时也更加坚定了不能让柳长泽发现的决心。
不能让柳长泽知道他最敬重的老师,竟然对他抱有这样龌龊的心思。
沈是问:“往日我来时,记得此处有一间雅致的别院,如今安在否?”
女子一听便激动起来,“你……你是虞姑娘的朋友吗?”
沈是闻言,面露喜色,果然是在这里!
“正是。”沈是道:“你可曾见过她?”
“何止是见过,我们坊里的姑娘盼她的香,那可是盼星星、月亮一般的!可虞姑娘性子冷,我们在她面前都不敢说话,再说那院子是东家的院子,万一得罪了她可怎么办……”
女子从腰间香囊处取了几锭银子,羞涩的说:“公子既然认识,能否替我购上一些,听说虞姑娘的香不仅芬芳诱人,还能美容养颜……”
沈是心下宽慰不少,虞书远总与他说侯爷待她不错,可不亲眼见上一番,总是不得安心。
而今看来此处人多淳朴,风景宜人,确实是生活的惬意。
沈是点头,没要她银子,“姑娘今日一言,解了我许多烦忧,怎敢让姑娘破费,明日酉时,我定遣人送至姑娘府中。”
女子高兴的不行,连忙带着沈是去了虞姑娘住处。
女子走的急,竹竿上搭着的软布没理好,让风吹了下来。
临至落地前,被一人捡起。
顺和从那人手里接过软布,重新晾好道:“侯爷,那流苏既没有名字,也停销多年,沈大人是怎么认出来的?”
“许是见过吧。”这语气虽是平平,但他眼中却闪动着一些难以遏制的祈盼。
柳长泽问:“符,有下落了吗?”
顺和说:“问遍京中精通巫祝之术者,只道黄符之纹应是一道平安符,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更不会凭空生火,也不曾听说不烫不燃之火。”
“查,继续查!”柳长泽目色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