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俩的理论已经够丰富了,我给你们一个实践的机会吧!”于童把腻在身边的两个崽轰走,每人塞了一个糖炒栗子,让他们自己到一边吃去,而后继续说,“爷爷,您能不能管管电影发行的问题?”
于爷爷哭笑不得道:“我都退休了,你让我管谁啊?”
“退休了也可以提提建议嘛。这票房分配也太不合理了,好电影都是制片厂拍的,结果现在制片厂根本就赚不到钱,当年那部《红高粱》创利4000万,人家西影厂才得了500万。拍了那么多部好电影,人家厂还欠银行贷款呢!只靠卖拷贝分到的那点钱,也太打击创作者的积极性了!”
于爷爷点了点她说:“你这是开始涉足电影行业了,就给制片厂抱屈。那以后要是允许你开电影院,你是不是又要调转枪口了?”
狄思科附和道:“就是,她这是典型的屁股决定脑袋!”
于童不敢拿爷爷怎么样,但她狠狠瞪了一眼只知道拍马屁的二狗子。
“即使真的让我开电影院,该说的公道话我还是要说的。电影发行改革不是已经嚷嚷好几年了么,怎么还没有进展啊?”于童现学现卖道,“小平同志不是说了嘛,’改革开放胆子要大一些,看准了的,就大胆地试、大胆地闯。‘您这理论不能白学吧?”
“你想怎么闯啊?”
“我寻思着电影发行改革是不是也跟那国企改革似的,得弄个试点之类的,咱北京为啥不能有个试点啊?”
于爷爷起身就想走,“您还是自己玩儿去吧,我一个退休老头子,可管不了人家改革试点的事。”
“哎呀,您别走嘛,我没想让您管,但您也帮我参详参详呀!”
狄思科这回帮媳妇说话了,“对呀,爷爷,您帮她顾问一下,要是不合适,就别让她瞎折腾了。”
于爷爷重新坐回沙发,听她接下来的话。
“我就是一个民营小老板,太大的改革我不敢弄,但是在小处尝试一下总可以吧?”于童拉着他的手说,“我对我们这部电影是非常有信心的,好的喜剧电影总有人会买账。所以,我想将全国首映的城市定在北京,并且拍卖这部片子的北京首映权。”
“拍卖获得的收益,你打算怎么分配?”于爷爷问。
“那哪是我能打算的?那得听主管单位的吧,按照我的意思,最好能让制片,电影公司和文化局平分。”
于童不想把希望都放在卖拷贝上,要是能通过别的方式赚点钱,她是很乐意尝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