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通过,审了档案,这里也不会要她。只有……等高考前,重新填写一份档案。
校长过她承诺,只要她一直安安分分不会再出事,高考前,她就会有一份新的干净的档案。
可是这种提前招考的专业,她没希望了。
太多目光和议论,好奇追问,最后连负责维持报名点秩序的老师都走过来,询问情况。
她听到有人回答的声音。
听见那个老师啊了一声,也在嘟囔:“这种情况的学生,就是报名了,审档案有处分记录……我们也的确不会要。”
她没再继续听下去,两只手攥着自己的书包背带,离开这个报名的队伍。沿着未名湖,想要走出去,离开这个校园,可是走着走着就停下来,她不知道要往哪里走了。
五月的空气里,已经有了些初夏的浮躁热气。
纪忆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身边有年轻的男男女女,有的穿了短袖,有的还是长袖衬衫,却也因为热,挽了起来。她这时候才觉得热,她穿着附中的校服,春秋的那款,后背都已经湿透了,额头上也都是汗。
直到视线里,季成阳走近自己。
“报完名了?”他问她。
她看他,鼻子酸酸的,没吭声,其实是怕自己一说话就会哭。
季成阳很敏锐地察觉出她有什么不对,也不说话,就牵着她离开这里,他将车停靠在了南门外的一条街上:“你在这里等我,哪里都不要去,我去开车。”
纪忆没吭声,他就也没动。
过了会儿她终于开口,含糊不清地说:“我没有报名,我念不了小语种了……怎么办,”眼泪不自主地往下掉,她仍旧怀着一些侥幸心理,站在他面前,小声问,“要不然我们去北外试试,北外是几号报名啊,你知道吗……我没查……”
她不想哭,可看见他就只想哭。
那么多人面前她可以不哭,自己家人面前可以不哭,可只要看到季成阳就像是被碰断了泪腺,所有的眼泪一涌而出。她终于明白,人跟本就是如此,只有在真正对自己好的人面前,才最脆弱。
这里人不多,可往来的人看着一个女孩对着个男人哭,总有侧目。
季成阳觉得心底压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无名火,无处可消:“你在这里等我,千万不要动。”他必须立刻把她带离这个地方,可根本不敢挪动。
“嗯,”她答应他,“我等你。”
这时候有计程车从校内开出来,是空车,季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