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套要了忽鲁刺儿加的弓箭，对方看了一眼他那张背在背上的大弓，默默的交出了自己的武器。

忽鲁刺儿加见过哈依沙尔射箭的样子，他必须承认，那可能是自己这辈子也达不到的境界，光是那张大弓，他就没法在马背上开合自如，就算勉强拉开，也没法射中目标。

所以，他有资格拿自己的弓箭，然后让自己在原地看着...

哈依沙尔没有想羞辱蒙兀儿人的意思，但他必须让这些人知道自己在和什么东西作战。

重新骑回混种马的哈依沙尔就像下山的猛虎，呼啸之间就跨过了数百米的距离，沿着后方敌人军阵前不到三米的距离相切而过，转眼就见连珠箭就倾斜而出。

他左右开弓，三次呼吸间，射出了八只箭，其中有六只箭都在盔甲和头盔的缝隙命中了目标。

那些尾随而来的蒙兀儿人在不到五十米的位置上发出了惊叹声，但随后这惊叹声就变成了惊呼声，因为那六个中箭的士兵里，只倒下了两个被射中眼睛的，剩下的四人就这么带着身上的箭矢继续前进，对自己的伤势浑然不觉。

慌乱的蒙兀儿人又一次在三十米的位置上射了一轮箭，再次呼啸而走，不给对方反击的机会。

“那是什么鬼东西！”忽鲁刺儿加瞪大了眼睛，看着那几个本该死了，但却毫无反应的敌人问道。

“我也不知道，但这就是我不让你们靠近的原因。”哈依沙尔看着那支保持着军阵，顶着箭雨，步行了将近五公里而散乱的步兵队伍皱了皱眉头。

被复活的尸体，在他们这行里算是比较常见的敌人了。

但懂战阵，能走队列，听指挥，数量还如此多的，他也头一次遇到。

更何况，这还只是敌人的一部分，莫泽尔他们是有骑兵的，只是那群骑兵现在还在营地里休息。

他们似乎嫌这些步兵速度太慢，让他们先行出发了。

“把口罩都带好了！这是你们萨满的命令！”哈依沙尔一回头，看见不少蒙兀儿骑兵都把口罩摘了，在那大喘气，不由的呵斥道，“这帮人身上搞不好有瘟疫！被麻痹了痛觉才会如此！”

他只能用这种谎言来掩盖真相，不然他该怎么说，那帮人是穿着盔甲的尸体？

但什么样的人，能感染瘟疫后，穿着盔甲，拿着武器，顶着三十多度的大太阳，保持着军阵不变形，步行五公里？

没有，只有死人才能做到，忽鲁刺儿加已经意识到了这一点，他跟在李如风身边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