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办差也费心,我没别的能贴补,只有钱上头犒劳。”说着把眼儿瞧素以,“姑娘辛苦,这回替我挣足了面子,人情上没有欠缺,我打心眼儿里感激你。”
素以这才抬起头来,肃了肃道,“奴才不敢当,这是奴才的本份,福晋千万别这么说,奴才受不起。”
昆夫人看她举止端方的模样心里有成算,也不同她说什么,只对长满寿道,“过阵子我还有事儿要偏劳二总管,到时候再去拜会您。今儿就不虚留你们了,回宫替我带娘娘的好儿,叫她别挂心,家里一切都安稳,请她踏踏实实的,好好的养息身子要紧。”
长满寿应个嗻,膝头子一点地,带着素以退出了公爷府。
银锭桥胡同离宫不远,小道上穿过去,不走多会儿就能看见宫墙。沿宫墙复行一段过筒子河,再往前就是神武门。忙活了三天,不想再窝在二人抬里回来,倒愿意走走路,松散松散。
素以心事重重,越走越磨蹭。回了宫好日子就到头了,看看天色觉得有点难过。时候已经接近下钥,回去收拾收拾就得上乾清宫丢人去了。
长满寿心满意足的看完了那几块一根到心的银饼,往箭袖里头一揣,才腾出空来偏头打量她,“还忧心着呢?小公爷不是给你石阑干了吗?记住带上,牛鬼蛇神不敢近身。万一要是遇着不干净的东西,就大口的啐唾沫。俗话说唾沫星子淹死人,鬼也怵这个。”
“谙达您别吓唬我,越说我越害怕。”素以一脸菜色,蔫头耷脑。
“那天我们去捞人您还挺精神,今儿怎么成这样了?”长满寿笑了笑,“我还以为您天不怕地不怕呢!”
素以不想说话,那天人多还能凑合,现如今剩她一个,三更半夜的在那儿摇着铃游荡,单想想就感到厚厚一片乌云罩住了天灵盖。这阵子不知怎么回事老和死人打交道,料理完了翠儿转手就是昆公爷。大概遇上了煞星正走霉运,也不知什么时候能时来运转。
长满寿边走边宽慰她,“你且忍耐两天,前儿小公爷不是说了吗,他手上事一撂就进宫面见皇后去。万岁爷和皇后算不上恩爱吧,两口子说话总比外人近些。皇后替你求个情,说不得一转头这个责罚就免了。”
素以直叹气,“借您吉言,我也眼巴巴的盼着呢!”
长满寿可不是真同情她,在他看来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提铃越久越好。等万岁爷习惯了她说话的声气儿,哪天听不见就浑身不舒坦,到那时候可就修成正果了。他越想越美心里也越急切,看着天色道,“加紧赶吧,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