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为几乎把周妤锦对他说的话复述了一遍给洛商司，而说完，他便不再说，等着洛商司的回复。

洛商司凝着祁正右，即便祁正右认怂，他眼眸依旧落在祁正右面上。

这一刻，无声的压力把祁正右笼罩，甚至在包厢里围绕，让祁正右吃饭都吃的难以下咽。

太特么痛苦了！

看着祁正右那痛苦到扭曲的脸，洛商司出声：“公事公办。”

“好的。”

许为明白了，这四个字足以告诉他洛总的意思，同时亦证实了他心里的猜测。

而在以往，洛商司回答后，通话便结束，事实也的确如此。

洛商司说完便拿下手机，要挂断电话。

但这时，许为的声音传来：“洛总，还有一件事要跟您说。”

指腹便要落在挂断键上，听见这句话，洛商司指腹停顿，然后拿起手机，贴到耳边：“什么事？”

“是这样的，周小姐来的时候，我在开会。开完会我便去会客室见周小姐，却无意间听见周小姐说太太。”

洛商司眼眸动了，而这一刻，那凝着祁正右的眸子终于转过，他眼帘微垂，张唇：“她说了什么。”

“我当时在会客室外面，听见周小姐说……”

许为把他在会客室外面听见周妤锦说的话都告诉洛商司，几乎是一比一复述。

而复述完，他说：“周小姐一个人来的，她这些话应该是打电话跟某个人说的。”

“我所听到的，所知道的，就是这些。”

许为把情况都一五一十的告诉洛商司，然后不再出声，等着洛商司的指示。

此时，洛商司眼眸已然抬起，再次落在祁正右面上，但是，他的目光已无任何压迫，所以，祁正右这饭吃的不如之前那般痛苦了。

而不痛苦了，祁正右便小心的看洛商司，尤其是听见洛商司说的话，他便看洛商司神色，看这通电话是说的什么，他感觉跟常宁和周妤锦有关。

一开始，洛商司并没有看他，只是眼帘垂着，眸中神色也被浓长的睫毛给盖住，看不到里面的心思。

但从他面上来看，祁正右清晰的看见四个大字——心思难测。

祁正右觉得不大对，想要看仔细些，但这个时候，洛商司抬眸，视线落在他面上，目光和他相对，祁正右一僵，下一秒便认怂的低了头，默默吃自己的饭。

这人，是不能惹的。

他时常忘记……